在月光與突如其來的火焰的襯托下,偷襲的俄軍身影輪廓被照的非常清晰,無所遁形,這些俄軍甚至可以看清二十多米外,手持著步槍瞄準著他們的中**隊。近的可以看到月光、焰火反射在槍管上所產生的奇異光澤,和那些中**人有些興奮的面容。
突然,這些槍口噴出憤怒的火焰。西北造五式馬克沁重機槍和五式輕機槍和79毛瑟步槍,發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有些特別的槍聲,密集而清脆的機槍聲,沉悶的而稀落的步槍聲,撕破了寂靜的夜空,在城外的陣地間迴響著。
六零迫擊炮炮彈與手榴彈,突然在俄軍中間炸開,陣地前未來有及反應的數百名俄軍,在飛竄的火舌和鑄鐵破片間哀嚎著,成片成片地倒下。一次本該是完美的收場的偷襲,立即變成一邊倒的屠殺。
烏米達夫身邊的一個長滿鬍子的上士,被重機槍失穩的子彈撕裂了上半身,半頁肺飛打在烏米達夫的臉上。驚恐的烏米達夫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把這半頁肺從自己臉上扯去,只感覺到胸前被什麼猛烈撞擊了一下,鮮血從胸口往外飛濺而出。烏米達夫便重重的摔倒在了泥沼之中,胸前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向外噴湧著鮮血。
跳雷和其它地雷第七旅並沒有多少,但是手榴彈第七旅卻有不少,之前爆炸地雷。實際上是設了拌線的手榴彈,只不過手榴彈改制的拌線地雷旁,埋了一個裝滿了煤油地瓦罐,手榴彈爆炸後,被炸碎的瓦罐和煤油,除去炸飛的部分外。剩餘的煤油被引燃後,就變成了一個將四周照的通明的火團。
這是西北軍班排戰術操典中,陣地夜間防禦中提到一個土辦法,這種土辦法實際上源自司馬和一個打過越戰地親人的聊天,在越南時,他們就依靠這種土辦法的照明;不止一次打退了越南人的偷襲,在沒有照明彈的時候。巨大的火團足以照亮數十米範圍內的一切,雖然照明地時間不過只有十來秒鐘,但是在戰場上,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中國人……”
看著伴著爆炸的聲響,在中國人的陣地前先後燃爆的多個橘紅色的焰火,看著焰火下如同被鐮刀收割計程車兵,謝德洛夫的腦中完全被前所未有地羞辱感所籠罩。在歐洲。當自己地同事們被德國人擊敗的時候,謝德洛夫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德國陸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陸軍。
而現在看著那些在焰火下哀嚎地俄軍。謝德洛夫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必竟自己的對手是中**隊,十多年前俄軍的軍靴,在他們的皇宮中響徹的餘音還未散去。先前對於無名山包的攻擊,中國人的悍勇狠狠地抽了謝德洛夫一個耳光。
傍晚地戰鬥中,儘管最終奪取了中國人的外圍陣地,但是面對著六百多人地傷亡,雖然傷亡數字中。大多數都是布里亞特人。但也足夠讓謝德洛夫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恥,十七年前上千名清軍面對一個連的俄軍的進攻。都會放下武器投降,而現在八千名中國士兵,竟然可以抵抗三個團的俄軍的攻擊。
“必須要在中國人的援軍到達之前,攻入買賣城,從而瓦解中**隊的抵抗意志,以迫使其投降或撤離買賣城!進而贏得這場戰爭!”
俄羅斯拖不起,正是因為這一點,謝德洛夫才會命令部隊對中**隊發起夜襲,以尋求突破中**隊的防線,進而攻入買賣城,以儘可能小的代價,快速解決眼前的這支中**隊,為外交談判創造機會,但是夜襲的失敗,逼著自己明天還要驅使著部隊和眼前這支絕不投降的中**隊作戰。
“阿列克謝團長,命令部隊好好休息吧!明天又將是一場苦戰!願上帝保佑我們吧!”
看著那些僥倖撤回來的傷兵,謝德洛夫感覺自己的臉上被中國人又甩了一個耳光。但是謝德洛夫出奇的並沒有憤怒,看著眼前這些傷兵,謝德洛夫有一種回到十二年前的滿洲戰場的錯覺,眼前的這支中**隊,就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