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吧!無論你們將任何罪名加於我身。無論等待我們地是絞架或是牢獄。我們永遠都不會承認這次審判的結果。
在坐有同胞們將作為今天這裡所發生的一切的見證!我和我的朋友以自己所作出的一切為榮。作為一名中國人,我以今天在這裡所遭受的一切為恥!
你們加諸於我身的罪名。並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愛國者無罪!”
站在囚欄中的陳啟祥看著在臺上端坐著地三名外國法官和陪審員冷靜作出自辯。
當“愛國者無罪”一詞一出,審判廳內立即亂成一團,旁聽地記者們和市民、學生們立即鼓起了掌來。
“肅靜、肅靜!”
端坐在臺上的熱內盧爾法官見審判廳內亂了起來,立即敲響了木錘以維持秩序。看著廳內地記者和中國人,熱內盧爾感受最多的是壓力,現在熱內盧爾所感受到的不僅僅是來自己這些中國市民的壓力,中國政府、法國政府包括領事館、公使館都對熱內盧爾施加了多次壓力。
這次不是一次單純的謀殺案,一但謀殺和政治和愛國情緒掛鉤的話,案件的結果直接可能導致更多嚴重的政治後果。
而總理克里孟梭在這幾天更是先後兩次發來電報。告誡自己一定要慎重考慮到中國的協約國因素,還有謝平利的俄國間諜身份,還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即便是在現在的法國,如果一個公民殺死了德國間諜,不僅不會受到審判還會受到政府的獎勵。
總之,面對來自各方的壓力熱內盧爾知道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按照正常的謀殺案處理此案,案件的影響太大,結果很有可能會引起中國人的反感,甚至於可能倒置更加嚴重的政治後果。康德公使早晨更是發來電報。要求要法律准許的範圍內妥善解決此案。絕對不能因此案激起中國人的排法情緒。
“愛國者無罪!”
儘管已經迫於壓力而無奈的作出決定的熱內盧爾在聽到陳啟祥的話後,對於他的這個理由只感覺有些荒誕無稽。暴徒的初衷或許是好的,但是卻改變不了暴徒的本質,他們這麼做和他們反對的那些俄國革命者又有什麼區別?
“這已經不是那個冷靜地顯得麻木的民族了!他們現在的性格已經變得像是一個年青人一般的燥動!”
看著審判廳內的那些激動的中國記者和市民,熱內盧爾在心中感嘆著!想到幾個月前,中國正式參戰之後,原本將軍隊撤出中國的各參戰國要求重新進駐中國的時候,被中國政府斷然拒絕的。*****甚至不惜以武力相抗的態度,最終中國政府地強硬態度迫使各國同意除了領事館、公使館內地仍然保留原有的安全部隊之外,暫緩在天津、上海等地的重新駐兵,實際上恢復駐軍恐怕是遙遙無期。
熱內盧爾不禁感覺現在的中國已經不再是自己所瞭解的那個國家了,激進、好戰、態度強硬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回到了中國人的身上。
“也許歐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所造成地就是歐洲各國失去亞洲失去中國的開始吧!”
看著在囚欄內地四名面色平靜眼神中帶著狂熱的中國人,聯想到現在中國國內報紙上宣揚的要廢除各國在特權、收回租界的報道,熱內盧爾不禁對未來充滿了憂慮,尤其是看到這些中國人的身上現在已經充滿了燥動之後。
“或許這一次審判的結果只會讓這些中國人變得更加的狂熱和激動吧!”
想到這熱內盧爾不禁為報紙上公佈的那些曾接受謝平利資金援助的中國人地安全,自己的宣判或許會讓更多的中國人狂熱起來。而表達這種狂熱或許就是像這四個年青人一樣的方式吧!
那些接受俄國資金的中國人的安全並不是熱內盧爾所需要顧慮的。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解決眼前的這個案子。如何能在合法地範圍內解決這個案子才是最重要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