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幹停止了攻擊,一雙銳利的眼睛凝視著齊光。
突然,它疾速振翅,又緩緩收起,直至落在了齊光的右肩上。
整座冰洞中只有李晉陽聲嘶力竭的求饒聲和鬣狗惶惶不知所措的怪叫聲!
而虎子,緊緊地護著李晉陽,後背上佈滿了斑斑血跡!
陸程看著切爾幹,眼中俱是驚喜!
鏡頭裡和親眼目睹完全是兩種感受!
齊光抬手撫摸著切爾乾絲滑柔順的羽翼,溫柔道:
“切爾幹,你最近好嗎?”
切爾乾的情緒非常直觀地傳達到齊光的內心,充斥著舊友重逢的喜悅,先前的失落和痛苦已然被歲月消磨。
齊光對著團坐在地的兄弟倆,厲聲道:
“是你們,殺了它的父母,對不對?!”
李晉陽雙手抱頭,聽到齊光嚴厲的聲音,立刻抖了三抖!
他的手背和後背,早已被切爾幹啄抓的皮開肉綻。
加上肩膀上的箭傷,雖不致命,但也夠他受得了!
虎子則一語不發,默默地護著李晉陽。
他甚至十分小心地避開了貫穿李晉陽肩膀的那支箭。
齊光見已然問不出什麼了,便跟陸程說道:
“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陸程不知何時已經抱起了巴巴,直播裝置也重新找回,思索了一下道:
“如果警察在附近搜尋,那聲槍響肯定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二人利用斷了的繩索,將虎子和李晉陽綁了起來。
齊光徒手掰斷了李晉陽肩膀上的箭桿,這支箭就算是廢了。
他又看了看深深陷進巖壁裡的那支箭,心疼不已......
一下子在李晉陽身上廢了兩支箭!
至於鬣狗——
虎子從兜裡拿出了嘴套,遞給齊光,開口道:
“你能給它找一個地方嗎?”
齊光明白,虎子想讓鬣狗重新回到動物園,或者回到非洲的草原上去。
“我們將它交給警方,警方會聯絡附近的野生動物園,給它一個棲身之所。”
虎子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道:
“這兒的鷹隼窩子多,我們在窩裡看到它的時候,就只有它一隻,所以我們才想著把它偷回去。”
虎子說到這兒的時候,鬣狗突然跑到他腳邊,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褲管。
李晉陽驚魂未定,整個人時不時地抖一下,兩眼已經空洞無神。
齊光瞥了一眼李晉陽,問道:“是你替他擋了切爾幹一爪子,對麼?”
虎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聲音卻沉了沉:
“我們都已經得手了,誰知道金雕媽媽趕了回來,它也是從這個地方衝出來,當時金雕在我哥手上,我要是不擋那一爪子,我哥可能會被它抓斷動脈。”
“然後呢?”齊光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我們為了自保,失手殺了金雕媽媽,這隻白化金雕也趁亂飛走了。”
切爾幹此刻煩躁不安地在齊光肩頭抬爪落下,齊光伸手摸了摸切爾乾的翅膀,以作安撫。
虎子這邊繼續說道:
“就在遇上你們的前兩天,我哥又發現了金雕的蹤跡,我們本以為他會換個地方築巢,沒想到它還守著原來的巢。”
齊光此刻內心除了憤怒,更多的則是對切爾乾的心疼。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虎子垂下了頭,沉默半晌才道:
“這是我欠我哥的,如果不是他招我當動物飼養員,我肯定會爛在黑煤窯裡。”
李晉陽這個時候突然哭出了聲,聲音嘶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