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和陸程立刻扎進了林子裡。
可當他們跑進去,鬣狗的聲音卻是半分都聽不到了。
如果說,只是齊光一個人聽到,他還會懷疑一下自己。
但陸程分明也聽到了。
茂密的林子,越深陽光透進去的越少。
齊光和陸程正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探一探,忽地聽到科爾木汗在喊他們。
“小光!小程!你們在哪裡?!”
二人想起昨天科爾木汗大叔再三地強調:“轉場路上可不能亂跑!”
還是別給科爾木汗大叔添麻煩了。
二人剛出林子,就看到科爾木汗衝了過來,擔心道:
“我一回頭人不見了,你倆去哪了?下次可不許一聲不吭就亂跑啊!”
科爾木汗雖然看起來剽悍健碩,但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平時不見他說一句重話。
正因如此,他的擔心和焦急才讓齊光和陸程非常內疚。
齊光第一時間先道歉:
“對不起大叔,讓您擔心了。”
科爾木汗口氣軟了下來:
“孩子,轉場路程長,你們不熟悉路,大叔擔心你們走丟再碰上野獸,這可就太危險了。”
陸程也是一臉的抱歉,柔聲道:
“大叔,我們知錯了,我們保證再也不亂跑了。”
齊光掃了一眼陸程,這傢伙認錯的語氣拿捏的非常到位,任科爾木汗大叔有再大的火氣,也得消。
“對,這就對了嘛!”科爾木汗瞬間露出了笑顏,示意大家繼續趕路。
陸程走向烏戈,路過齊光的時候扯了扯嘴角。
“嘖,嘚瑟。”
齊光選擇性無視,繼續騎著摩托車,跟在大部隊後面。
不間斷地走了近兩個小時,從草地走到了土路。
塵土飛揚,擁抱著羊群。
黑獅趾高氣揚地走在羊群的最前面,眼神卻堅毅沉穩,頗有一夫當關的架勢。
巴圖爾走在羊群中間,時而奔跑,時而觀察四周。
走在羊群后面的是戰雪和吠厭,它們活力滿滿,時不時催促著掉隊的羊羊儘快跟上。
它們偶爾會互相追逐玩鬧一番,光明正大地在科爾木汗眼皮子底下摸魚。
有時候會遇到過路的車輛,他們很有禮貌地停下,讓羊群透過。
齊光會用右手輕觸自己額頭,然後向輕輕一揮,向司機們表達感謝。
從土路走到羊腸小路,都是祖祖輩輩踩踏出的牧道。
夕陽告訴他們,該停下來休息了。
齊光和陸程又馬不停蹄地開始搭建氈房。
只是用來臨時過夜,所以搭建起來省去很多內部佈置的環節。
他們選擇過夜的地方,是離河不遠的一處草灘。
逆著河水望去,是一片連綿不斷的森林。
森林的對面,是光禿禿的石頭山崖,石山呈現出墨白相間的狀態。
遠遠望去,彷彿天上某位醉酒的詩仙不小心打翻了的墨研。
科爾木汗指著前面的那座山,說道:“穿過前面的巴克萊大峽谷,就是懸空草場了。”
齊光和陸程遠眺明天要征服的地方,紛紛露出了嚮往之色。
“果然通往夏牧場的路是最美的。”
氈房終於趕在天黑前搭好,科爾木汗將牲畜們趕進臨時搭建的圈裡。
“你們先進去,我再數一遍就來。”
科爾木汗說的數一遍,自然指的是那些牲畜們。
齊光和陸程先進了氈房,拿出酸奶疙瘩和野蘋果醬,還有一些風乾肉和包爾薩克。
還是白天露營的鍋子和卡式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