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近百頭野犛牛盯著是什麼感覺?
齊光其實也沒有明顯的不適,但是,被近百頭野犛牛盯著就算了。
還要被百十號人盯著看,就有點渾身不自在了。
更何況,這些人裡面,還有警察叔叔們......
齊光略帶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打算走幾步來擺脫眾人的視線。
他衝著艾爾肯走去,誰知,大家的視線也跟著他移動......
齊光都想把帽子扣臉上了。
陸程走到警察面前,說道:
“您好,我們是這片草地承包者的朋友。”
圓臉警察和老警察這才尷尬地抽回視線,詢問起具體的情況來。
那邊已經有警察在打電話請求多派點人手來現場支援。
齊光走到艾爾肯身邊,他伸出手去觸碰艾爾肯額前的月牙形印記。
感受著艾爾肯當下的情緒。
憤怒已經消散了大半,更多的是久別重逢的欣喜。
齊光自然也是這樣。
“艾爾肯,我可想死你了!”
齊光說著,張開了懷抱,緊緊地環住了艾爾肯。
艾爾肯也非常配合地低了低腦袋。
齊光的臉頰剛好貼在了艾爾肯的額前,一人一獸看上去是那麼和諧!
周圍的人一陣一陣地低聲驚呼。
他們難以想象,這頭巨獸剛才還憤怒地衝撞著他們,卻在齊光面前,乖順的像一隻狗狗。
“哥,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光頭男下巴都震驚得快脫臼了,半晌才對著身邊滿身血跡的絡腮鬍說道。
絡腮鬍虛弱無力,還是回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
說完,警察叔叔就給他們兄弟倆一人戴了一副銀手銬。
那邊陸程事無鉅細地配合警察做著筆錄。
這才留出了時間,給齊光和艾爾肯。
“你的蹄子好了嗎?”
齊光摸著艾爾肯金色的毛髮,如絲綢般順滑的觸感。
艾爾肯低低地“哞 ”了一聲,似乎在回應著齊光。
“我檢查一下?”
艾爾肯慢慢地跪下,齊光繞到它身後。
之前貼上去的腳墊早就被磨沒了。
齊光拿出修蹄工具,用打磨機輕輕打磨了一層,角質呈現健康的奶白色。
“嗯,很棒啊!恢復的相當不錯。”
艾爾肯站了起來,低頭蹭了一下齊光的側臉。
齊光開心地笑著。
艾爾肯又衝著齊光的胳膊低鳴一聲,齊光低頭,這才發現胳膊被光頭男劃傷了。
好在傷口不深,回去處理一下就好。
陸程走過來,對著齊光說道:
“王叔已經帶著阿布叔到縣醫院了,醫生說沒有傷及內臟,而且傷口竟然已經開始恢復了,他們很震驚。”
齊光想到那瓶促進癒合的藥水,點了點頭道:
“啊這,確實讓人震驚。”
陸程卻道:
“可你看上去並不震驚。”
齊光“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在陸程面前,連裝都懶得裝了......
“沒事,等你有空再說吧。”
陸程語氣也不是那種非要得到答案才作罷,他繼續說道:
“我已經把大致情況都跟警察說完了,估計警察們還要去醫院找王叔和阿布叔再做個筆錄。”
“你和艾爾肯再待會兒,不著急。”
陸程說完,走到了烏戈身邊,溫柔地撫摸著烏戈的背,對它說:
“今天嚇壞了吧,不過你表現的很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