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伸手摸了摸艾爾肯的額頭,輕聲詢問:
“艾爾肯是認識老齊的吧?”
一股熟悉親暱的感覺從指尖傳遞到齊光心尖,緊隨其後的便是無盡的悵然和淡淡的悲傷......
“我不在草原的這幾年,是你一直陪著他嗎?”
艾爾肯低鳴一聲,燈泡大的眼睛明亮無比。
齊光內心的遺憾終於在慢慢地淡化。
可酸楚卻越發地濃重,重到四肢都有些無力。
“他走的時候,你在場嗎?”
艾爾肯用額頭抵住了齊光的。
齊光只能感知艾爾肯的情緒,透過這些情緒自己去尋找答案。
淡淡的悲傷愈發濃重,突然一股釋然在瞬間釋放。
齊光得到了艾爾肯肯定的答案。
“看來他走的時候沒有很痛苦。”
“哞~~”
艾爾肯移開了額頭,眼神轉向了遠方。
它要回去了,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而下一次相見,卻不知在何時。
齊光再次擁抱了艾爾肯,對著它無比溫柔地說道:
“謝謝你。”
艾爾肯抖了抖腦袋,仰頭一聲長嘯——
身後的野犛牛們開始聚集,奔跑,疾馳!
艾爾肯舒展了一下泛著金暉的龐大身軀,最後深深地看了齊光一眼,向遠處的地平線狂奔而去。
眾人紛紛散開,為這群野生犛牛開道。
揚起的塵土是它們留下的痕跡。
塵土散去,它們留下的只有回憶裡最恢弘的畫面。
齊光呆呆地站著,看著艾爾肯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
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連齊光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應該想什麼。
這場掠奪無疑是慘痛的。
對王元軍來說,他賴以生存的家園只在一個上午就變得滿目狼藉。
對阿布拉姆來說,王元軍為他建造的烏托邦,只在一個人的尖刀下就徹底碎裂。
齊光找到圓臉警察,想問他們是否有其他途徑幫助王元軍修復草場。
沒想到圓臉警察先開了口: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們回去就上報處理,對於這種哄搶掠奪和破壞草場的行為我們一定會嚴厲打擊!”
“這片草場我們這邊也會想辦法跟有關部門溝通,看能不能爭取一些扶持政策。雖然摩托車隊數量多,但好在並不是長期踩壓草皮,恢復起來不難。”
“只是可憐這塊黑枸杞地,得給它時間去恢復。可惡的盜採者!!一定要嚴懲!!”
圓臉警察一股腦兒地說完後,對上齊光的臉時,突然眯起了眼睛。
似乎在會議什麼,突然,他有點激動道:
“啊,你們是前段時間抓住盜獵者的那兩個小夥子!!”
被他這麼一說,齊光也想起來了!
當時逮捕李晉陽和虎子的,就是眼前的圓臉警察!
圓臉警察自我介紹道:
“我姓曾,你還有印象嗎?”
“那當然了,上次多虧曾警官及時趕到啊!這次又麻煩您了。”
曾警官笑著回道:
“嗐,談什麼麻煩啊,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更何況這次,要不是你招來那幫......那些神獸,這事兒的發展方向還真的比較棘手呢!”
曾警官很年輕,看上去跟齊光差不多一般大,說話也十分真誠。
齊光突然想到了那條被李晉陽折磨的骨瘦如柴的鬣狗,問道:
“曾警官,那條鬣狗最後怎麼處理了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