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誰與你說了什麼?”嬴稷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嬴櫟從未見過質趙的公子,為何屢屢提起,想必是有人背後教唆,可沒有人有這樣的利益動機。
嬴櫟也皺巴著小眉毛,懇求的看著嬴稷,祖孫倆的表情如出一轍,“沒有人與櫟兒說什麼,是櫟兒自己想。”
嬴稷抬手搓了搓嬴櫟的小眉毛,“別皺了,想好藉口再來與曾祖說,出去玩吧。”
“等你大父送來訊息再收拾你。”嬴稷嚇唬嬴櫟。
嬴櫟垂頭喪氣的走了,看著小姑娘蔫噠噠的樣子,嬴稷吩咐小內侍去他私庫裡尋個鐲子,一會他去問問白起,小沒良心的肯定又去白起府上了。
小姑娘應該會喜歡玉鐲吧?
看著耷拉著腦袋回來的小姑娘,白起便知她無功而返了。
是啊,若是王上果真在意質子,如何會頻繁與趙國開戰呢。
質子,不過是棄子罷了。
次日,嬴稷來了,白起不鹹不淡的應付著,嬴櫟跟著補漏,生怕師父惹毛了曾祖,唉,她可真是操心的命。
萬幸,曾祖給了她一個鐲子,問了師父幾句關於王稽是否通敵的看法就走了。
嬴櫟端詳著鐲子上的花紋,有些眼熟,白起則是以為嬴櫟很喜歡漂亮首飾,也是,小姑娘哪有不喜歡漂亮首飾的。
只是嬴櫟力大如牛,整日裡舞刀弄槍的,倒是讓他疏忽了她其實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罷了。
白起讓白辰將他那些堆在庫房裡的戰利品收拾乾淨,將好看的首飾都送到嬴櫟那裡去。
白辰目瞪口呆,“伯父,都?”
白起點頭,白辰抿了抿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沒說,還是按照白起的吩咐去做了,一個個精緻的箱子搬進嬴櫟的院子。
次日,嬴櫟起床出門,揉揉眼睛,院子裡都是什麼東西?
寒霜是白起給她的侍女,略懂一些拳腳,“公子,君侯給公子的首飾,公子可要看看?”
這次輪到嬴櫟目瞪口呆了,“師父給我的?這麼多?”
嬴櫟興奮的這個看看,那個看看,好漂亮,喜歡喜歡!
一溜煙去尋師父了,仲夏已經有些熱了,白起正在樹下的石桌上整理他的手書,就聽見那令人頭疼的聲音傳來。
“師父~”嬴櫟一陣風似的捲過,跑到白起面前,手裡還攥著一根髮釵,“好看,師父怎麼突然送櫟兒那麼多漂亮首飾呀?”
“不喜歡麼?”白起問道,不應該呀,王上送了個鐲子都能盯著看半天,沒道理不喜歡他送的。
“喜歡喜歡,”嬴櫟連忙道,“師父是最好的師父~”
白起好笑道:“以前不是麼?”
“以前也是,現在也是,以後都是,師父永遠都是最好的師父~”嬴櫟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倒。
“那曾祖就不是最好的曾祖了麼?”嬴稷來了,身後還跟著白府的小廝,小廝不停的抹汗,王上不許通傳,他也沒辦法呀。
“王上。”白起心情挺好的。
“曾祖父~”嬴櫟興高采烈的行禮,然後扯著嬴稷的袖子撒嬌炫耀,“師父送了好多好看的首飾給櫟兒哦~”
嬴稷看向白起,白起回以沉默。
嬴櫟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心裡嘆氣,這家沒她得散,師父是個犟種,曾祖父也是,唉,多虧有她。
原來,嬴柱將調查結果呈給嬴稷,王稽確實通敵,已經押回咸陽待審了。
問題在於,嬴櫟如何得知王稽通敵呢?
嬴稷認為是白起發現了端倪,可白起不承認啊,嬴櫟又在那裝神棍胡咧咧。
嬴櫟:我這神棍裝的不好嗎?
嬴櫟開始撒嬌無賴,“曾祖,趁機去將在趙國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