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成蟜興高采烈的來了,“阿兄喊成蟜來做什麼?”
“阿姊,原來阿姊在阿兄這裡,”成蟜擠到嬴櫟身邊,“阿姊怎麼總是不在府上?”
“多大了?擠在阿姊那裡做什麼?”嬴政蹙起眉頭,語氣也有些兇,示意旁邊的空位,“去那裡坐好。”
“哦~”成蟜癟著嘴,跑到另一張案几旁邊乖乖巧巧的坐好,還不忘問,“我一會和阿姊一起走好嗎?”
“阿姊倒是同意,但是還得看你阿兄同不同意~”嬴櫟笑著說道。
“這是什麼?”成蟜被案几上的食物吸引了目光,看了一眼嬴政,學著嬴政的樣子吃起來。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剛想說什麼,嬴政一個眼神掃過去,成蟜埋頭苦吃。
用過夕食,嬴櫟要走了,成蟜便要與嬴櫟一起。
“站住,”嬴政笑著看向成蟜,“你不會以為阿兄就是喊你來用飯的吧?”
成蟜不吭聲,控訴的看著嬴政。
嬴政不為所動。
嬴櫟看著成蟜,攤了攤手,“那你阿兄不同意,只能聽你阿兄的了~”
“乖,過幾日阿姊去尋成蟜~”
成蟜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嬴櫟離開了。
嬴政像個小大人似的考校成蟜的功課,成蟜抓耳撓腮的。
明明阿兄只比他大三歲,但是他就是感覺阿兄和阿父一樣……
阿兄一生氣,那壓迫感,算了,還是別惹阿兄生氣的好。
過了幾日,嬴櫟如約去看成蟜。
一邊看成蟜舞劍虎虎生風,一邊與韓夫人說道:“叔母憂心,櫟兒明白,只是叔母也不必如此拘著成蟜。”
韓夫人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成蟜素來莽撞,不拘著些就總是闖禍,給王上添麻煩。”
嬴櫟笑起來,“只要叔母沒有旁的心思,小孩子再怎麼莽撞又能闖什麼禍呢?”
韓夫人慌忙道:“公主,沒有的沒有的,妾只盼成蟜平平安安的。”
嬴櫟點點頭,安撫道:“叔母可以多讓成蟜去咸陽宮陪王上,畢竟,王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親弟。”
“諾。”韓夫人柔聲應道。
“阿姊,我厲不厲害?”成蟜昂首挺胸的看著嬴櫟,眼睛裡寫滿了“快誇我”。
“成蟜厲害,”嬴櫟笑著說道,“阿姊要去咸陽宮,成蟜去不去?”
成蟜看了一眼韓夫人,欲言又止。
韓夫人開口道:“若是想去便去吧,聽你阿姊的話,莫要闖禍給王上添麻煩。”
成蟜連忙道:“想去想去,我去更衣,阿姊等等我~”
一邊說著一邊一溜煙跑走了。
韓夫人搖搖頭,輕聲細語道:“你瞧瞧,他這個性子,我哪裡敢放心他總是出去。”
嬴櫟笑了笑,說道:“叔母想岔了,就是這個性子,就算闖了塌天的禍,王上也只會深究究竟是誰膽敢利用王室血脈。”
“阿姊,走~”成蟜回來了。
嬴櫟來接了幾次成蟜去咸陽宮,韓夫人終於不拘著成蟜了。
成蟜就像撒歡的小馬駒一般,常常去攪擾嬴政,每每捱上幾個腦瓜崩才肯消停。
又過了一段時間,嬴櫟去看白起回來,公主府門前一個少年正欲離開。
嬴櫟蹙著眉,這人她不認識。
寒霜過去將人攔住,同時提高警惕,若是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保證能在第一時間將人撂倒。
“不知公子是何人?來公主府有何貴幹?”寒霜臉上掛著笑,語氣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少年愣了愣,抬眸看了一眼尚未下馬的嬴櫟,跟寒霜解釋道:“在下李由……”
話還沒說完,嬴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