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太后氣哼哼的,“老婦只有一個心願,讓韓安去陳地,若是你不想王上揹負不孝的名聲,還是勸一勸王上。”
嬴櫟挑了挑眉,“哦?不孝?沒關係的,這個不孝的名聲嬴櫟來背,嬴櫟也沒旁的本事,背個名聲還是可以的。”
“嬴櫟可以事先與王上通個氣,嬴櫟與王上對著幹,與大母對著幹,來做這個不忠不孝的壞人。”
“反正嬴櫟有王上的信任與偏袒,名聲對嬴櫟來說,好像也沒什麼用處。”嬴櫟聳聳肩滿不在乎道。
“你!若是有一日王上不再信任你,老婦看你如何?!”華陽太后怒視嬴櫟。
華陽太后思索著嬴櫟的軟肋,想了半天,沒有……
嬴櫟在乎嬴政,但是她頂多噁心噁心嬴政,到頭來還要被嬴櫟報復一頓。
嬴櫟的阿父阿母,一個戰功赫赫,一個醫術精湛,都頗有名聲,她一個也拿捏不住。
成蟜……她若是利用成蟜,嬴櫟反手就能將成蟜揍得嗷嗷哭。
嬴櫟才不管華陽太后說什麼想什麼,笑著說道:“大母還能生氣,可見身體還是不錯的,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大母定然可以長命百歲呢。”
華陽太后一時不知道該氣嬴櫟說她惡毒,還是該高興嬴櫟說她身體還不錯。
“大母給王上添堵的時候,就應該料到嬴櫟來找大母的麻煩了吧?”
嬴櫟突然冷下臉來,“大母安心養身體,不要生事,不然,大母走了,韓王室與楚王室皆要為大母陪葬。”
“嬴櫟最多有個與師父一樣的名聲,大母想想清楚。”
嬴櫟的軟肋華陽太后拿捏不了,但是華陽太后的軟肋,嬴櫟直接一把抓。
不等華陽太后有什麼反應,嬴櫟揚聲喊道:“成蟜,回來。”
成蟜推門進來。
“成蟜覺得如何處置韓安?”嬴櫟平淡的問起成蟜,成蟜這個大傻冒可別被大母說動去跟阿政對著幹。
成蟜搖搖頭,“聽阿兄的。”
嬴櫟笑起來,“好,咱們都聽你阿兄的,你自幼長在大母身邊,最近多陪陪大母。”
成蟜點點頭,“諾。”
“你也說先孝文王待你好,老婦乃是孝文王后,你對得起孝文王嗎?”華陽太后氣道。
嬴櫟淡然一笑,“若是先大父問起來,櫟兒也是為了大秦,櫟兒問心無愧,大母可對得起先大父?可是問心無愧?”
嬴櫟走了,華陽太后看著嬴櫟的背影咬牙切齒,哦,她沒牙齒了,她也不敢賭。
華陽太后眼裡的嬴櫟,飛揚跋扈蠻橫暴戾,就沒什麼她不敢做的。
王上講理,可嬴櫟不講理啊!
都敢提劍在朝堂上威脅嬴氏宗親,韓王室與楚王室又能算的了什麼?
若是大秦當真攻破楚都……
若是嬴櫟當真屠戮了韓王室與楚王室,依著大秦的國力,沒有那個國家能替韓楚討個公道。
就算能,韓楚王室都沒人了,討個公道又有什麼用?
再依著嬴政對嬴櫟的偏袒,頂多斥責一頓,或者能幽禁一段時間撐破天,時間一過,她依然還是那個滋潤的櫟陽公主。
在嬴櫟的蠻橫威脅下,華陽太后啞了聲,其他韓楚勢力再蹦噠也無用,韓安只能留在咸陽,留在秦王眼皮子底下。
只盼著能有人替他爭取好一點的生活條件。
嬴櫟準備去學宮看看,走到半路想起來卿桉還在李牧那裡呢,又改道去找李牧。
“李將軍。”嬴櫟揚聲喊道。
“公主。”李牧揖禮道。
“哎呀,你快得了吧,甩了幾年的臉色還揖上禮了你,”嬴櫟打斷李牧揖禮,“我來帶卿桉,此前去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