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嬴櫟問道:“李牧怎麼了?阿政說他啦?我怎麼看他一副有心事樣子。”
嬴政聞言連忙反駁:“政兒是那樣的人嗎?阿姊真是好沒道理。”
嬴櫟托腮看著嬴政,“阿姊怎麼覺得你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嬴政一噎,心虛了一下,復又理直氣壯起來,“政兒才沒有,他覺得自己是舊趙的亡國之將,政兒好心寬慰他呢。”
嬴櫟看著嬴政理直氣壯的樣子,這樣嗎?“好吧,阿姊就相信你。”
又蹙起眉,“他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誰和他說什麼了?”
“哎呀,沒有,政兒與他聊過了,他那麼大人了,阿姊不必事事都管。”嬴政說道。
嬴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
大梁城的流言愈演愈烈,因為口賦。
從魏王欲加徵口賦。
到魏王已經加徵口賦。
再到魏王將交不起口賦的人打死了。
交不起口賦還活著做什麼?
後來,還流傳了一則大梁城的口賦農稅與大秦的口賦農稅的詳細對比的訊息。
大梁城的人口開始外逃。
出了大梁城隨便找一座就近的城就是大秦,就有可能成為新的秦人。
加徵農稅,還要看田地產量的多寡,可加徵口賦,全憑君王意願,而百姓沒錢就是沒錢,交不起就是交不起。
況且,就算交的起,他們又憑什麼平白無故的多交口賦?別人家的更少呢,你還加,去你的吧!
許多人開始逃離大梁城。
不過也有家大業大的人家無法離開。
大梁城本就是個交通樞紐,商業也較為繁華,城門十二座,每個城門處每日來往的人都是絡繹不絕的。
是以大梁城的官吏最初並沒有察覺,待到察覺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魏王假頹然的坐在王位上,他試圖努力,試圖改變,試圖重振魏國,可是都收效甚微。
魏國已經被先前的幾位魏王玩壞了,若是要重振魏國,魏王假需要大量的時間與人才。
可他的對手是嬴政,他哪裡有時間?朝臣嫉賢妒能,又會有誰願意投奔魏國呢?
咸陽城。
王賁整軍待發。
嬴政將墨家新送來的望遠鏡給了王賁,“大梁城堅固,若是無他法,亦可水攻。”
王賁率大軍攻向大梁城。
學宮。
學宮已經散學了。
將閭帶著李左車興致勃勃的去兵學院找扶蘇,別人的學習可以根據興趣或是擅長有主次之分,可扶蘇不行,扶蘇必須都得學。
扶蘇要文武雙全,要德才兼備,要有勇有謀,當然,還得有點壞心眼。
扶蘇很忙碌,扶蘇很辛苦。
只是看到兩小隻探頭探腦的,扶蘇還是露出笑顏,“過來。”
兩小隻站在扶蘇身邊,踮腳看著眼前大大的沙盤,還嘀嘀咕咕的爭論什麼。
扶蘇好笑的看著二人,“去對面看看?”
二人還是爭論不休,將閭說不過李左車,忍不住喊扶蘇,“阿兄你評評理。”
這時嬴櫟帶著元嫚過來,笑道:“評什麼理?”
“阿姊來給你們評評理。”元嫚說道。
嬴櫟看著三小隻嘰裡呱啦的爭論著。
等王賁拔了大梁城,就該準備伐楚了,到時候就該去找韓信了。
去鉅野湖出高價買魚能不能遇到彭越?
“姑姊,”扶蘇說道,“大梁城除了水攻,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攻克嗎?”
嬴櫟搖搖頭,“姑姊目前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