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主動斷絕了與秦國的關係,本該有所準備才是,可齊國常年不休武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再支稜起來的。
蒙恬率軍擊齊,大破齊軍。
王賁也率軍自燕地直搗臨淄。
後勝努力勸說齊王建投降,大秦又以五百里封地誘騙齊王建,是以,齊國並未做什麼像樣的抵抗便亡了。
出於對於齊地儒生的考慮,嬴政準備遴選一批經驗豐富的官吏前往齊地。
“阿姊,博士裡沒有一個叫叔孫通的人啊?”嬴政疑惑的看著嬴櫟,他使人翻遍咸陽的官吏員簿與徒隸員簿也沒找到一個叫叔孫通的人。
嬴櫟撓撓頭,“啊?沒有嗎?那他還在齊地?是齊國滅亡後才成了阿政的博士?”
嬴政點點頭,“那便去齊地找。”
“還有孔子的後人孔鮒也弄到咸陽來,他可能不願仕秦,找不到的話問問張耳。”嬴櫟說道。
“要不然我也去齊地吧?”
嬴櫟期待的看著嬴政,去了齊地,那距離沛縣還會遠嗎?到時候她還能去六縣,嬴櫟自顧自的樂起來。
去六縣找一找英布,這傻小子聽信神棍“當刑而王”的鬼話,故意去觸犯律法,遭了黥刑,還得意洋洋的。
到時候統一後律法再寬鬆些,這傻小子別在為了受刑殺人放火。
英布確實是厲害,但也確實沒什麼做人的原則底線,不管跟著項籍還是跟著劉季,都是在做髒活。
天下亂糟糟時,倒也不能說什麼是非對錯,可天下太平決不能如此。
找回來要好好掰正他這個是非不明善惡不分的性子。
嬴櫟想的正歡,嬴政無情的打斷了嬴櫟的思緒……
嬴政看了一眼嬴櫟,“齊地新附,阿姊還是等等吧。”
“那楚地未附時尚且能去,齊地有什麼不能的?”嬴櫟反駁道。
“不行,阿姊還是別想著趁機去其他地方。”嬴政拒絕,阿姊出了咸陽他可就不能及時管到了,誰知道阿姊會去哪裡,萬一有什麼事情他都顧不上。
“啊,哈哈,阿政怎麼知道的?”嬴櫟十分心虛的問道,阿政怎麼每次都知道她想做什麼?她有不小心說漏嘴嗎?
嬴政露出一個小得意的表情,“不告訴阿姊。”
“齊國也亡了,六國歸秦,大秦算得上統一了吧?阿姊何時告訴政兒以後的事情?”
嬴櫟一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我……我先去告訴師父,要先告訴師父阿政統一天下了,對,先告訴師父去。”
嬴櫟簡直像是逃出咸陽宮。
嬴政蹙起眉,大秦大抵比他想象的更糟糕,能有多糟糕呢?
他英年早逝?扶蘇鎮不住六國的舊貴族?所以戰亂又起?
涉間是個敗軍之將,可阿姊卻十分疼愛涉間,而且從涉間的課業來看,雖然稱不上十分優秀,卻也還是很有頭腦的,他在哪裡敗了?又敗給了誰?
這樣的將領率領悍勇的秦軍,就算是守不住天下,可守住函谷關,應當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阿姊的反應……又實在說不通,莫不是連函谷關都沒守住?嬴政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實在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去問阿姊,嬴政起身追著嬴櫟去往武安君府。
時值冬日,寒風呼嘯。
嬴櫟離開咸陽宮,失了宮牆的遮蔽,凜冽刺骨的寒風使得嬴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嬴櫟一邊想著要如何與嬴政說,一邊想著要如何與白起寫信,思緒一團亂麻,索性在寒風中慢慢走著。
卿錦著急,“公主,如此會染風寒的,公主還是上馬車吧?”
嬴櫟搖搖頭,攏了攏衣服,“無事,寒風吹著頭腦清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