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櫟想了想,“阿姊走時知道阿政會生氣……”
“那阿姊還走?!”嬴政不高興道,阿姊今天真討厭!就不能哄哄他嗎?
“你聽阿姊說完,好麼?”
嬴政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算是答應。
嬴櫟又開口道:“阿政總說要等出海尋高產糧食作物的船隊回來,可船隊何時回來?一年兩年倒也可以等等,可三年五年呢?”
“阿姊也不年輕了,再等下去,阿姊要提不動劍了,阿姊還想親手砍人呢。”
“阿姊也算是提前去探探路,探探這些礦產的位置……”
“……”
等嬴櫟說完,嬴政又冷哼一聲,就知道阿姊會將信上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有什麼用?他不知道嗎?哄哄他不行嗎?
“阿姊素來藉口多。”
嬴櫟抬手拿走嬴政手裡的毛筆,拿著筆看著奏摺,裝模作樣,這一會一個字都沒有寫。
嬴政任由嬴櫟拿走手裡的毛筆,“阿姊放肆。”
嬴櫟點點頭,“那阿政與阿姊說,阿姊做什麼,如何做,阿政才能不生氣?”
嬴政撇撇嘴,“阿姊現在真討厭!”
嬴櫟站起來,嬴政抬起頭,蹙眉看著嬴櫟,阿姊要做什麼?快點哄他啊!
“原是阿政討厭阿姊了,”嬴櫟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失落,“如今阿政也不需要阿姊了,扶蘇也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大秦也什麼都好,阿姊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阿姊明日就再去島上挖礦好了。”
嬴政:?
什麼東西?阿姊說什麼?
嬴櫟說完深深嘆了口氣就往外走去。
嬴政:?
“站住!”嬴政一邊說一邊起身過來揪住了嬴櫟,語氣忿忿,“阿姊真是不講道理!”
嬴櫟低著頭,“阿姊以後會講道理的。”
“阿姊不用講道理。”嬴政說道。
嬴櫟給了嬴政一個擁抱,“阿政保重。”
嬴政有些怔愣的鬆開了手,嬴櫟疾步離開。
“阿姊!”嬴政迅速回過神來去追嬴櫟。
嬴櫟沒有回頭。
殿外,扶蘇還在等著,嬴櫟拍了一下扶蘇的肩膀,“乖,攔著你阿父。”
只是嬴政也走的急,扶蘇只覺得一陣風吹過,阿父就走了好遠。
嬴政追著嬴櫟的腳步,走著走著發現了不對勁,“阿姊要去哪裡?”
嬴櫟回頭,揚起笑容,“去給阿政做魚丸。”
“阿姊真的很過分!”嬴政委屈不已。
“是阿政說阿姊很討厭啊。”嬴櫟說道。
嬴政頓住,他說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現在想來……
“阿姊……”
“好啦,阿政先回去吧,阿姊去給你做魚丸,乖,回去吧。”嬴櫟笑著推著嬴政往回走。
嬴政往回走也拽著嬴櫟,“過幾日的,阿姊才回來,先回去好好休息。”
“好。”嬴櫟笑眼彎彎。
嬴政輕哼一聲,“明明就是阿姊自己偷跑出去,怎麼最後反倒像是政兒錯了。”
“沒有,是阿姊錯了。”嬴櫟說道。
說話間又回到曲臺宮,又哄了哄扶蘇,嬴櫟才離開咸陽宮。
公主府。
幾個小傢伙都不在,傅籍了,從軍了,就不能像在學宮時那般隨意了,府裡靜悄悄的。
嬴櫟過了兩日清淨日子,幾個少年回來了。
嬴櫟站在堂前等著,看著幾個少年一派張揚恣肆的模樣,心情都明亮起來了。
“阿母!”涉間衝向嬴櫟。
“哎哎哎,大丈夫當穩重點。”嬴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