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擺放夕食。
嬴稷看的眼花繚亂,他沒見過。
白起在嬴稷看過來的時候大大方方的翻了個白眼,分明在說,“土包子王上”、“沒見過世面的王上”。
嬴稷:!!
呸!不就是比寡人活得久了些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冬日裡天色暗的早,待到用過夕食,天色幾乎要黑透了。
“曾祖父和師父早些休息呀。”嬴櫟說道。
“不著急,等會,”嬴稷說道,“櫟兒此前說撿了個兒子?”
嬴櫟笑起來,“嗯!他可乖了,不過我倒是希望他不要那麼乖。”
“櫟兒的夫君呢?是哪家的公子?”嬴稷問道。
嬴櫟啞了聲,好久才道:“曾祖父~”
“夫君這東西,櫟兒沒有。”
嬴稷:?
沒有?沒有是什麼意思?
白起有些瞭然。
“曾祖父早些休息吧,明日櫟兒帶曾祖父和師父出去玩。”
嬴稷:……
白起:……
倒黴孩子,跟幼時一樣,整天就知道玩,還以為旁人跟她一樣。
“櫟兒素日裡不做事嗎?”嬴稷問道,方才聽政兒說了許多,櫟兒應當很忙才對。
還不等嬴櫟說話,嬴政開啟了話匣子。
“阿姊懶死了。”
“阿姊整天就想著什麼都不做。”
“……”
嬴政吧啦吧啦開始告狀,哈,總算有人能製得住阿姊這個滑頭了。
告完狀嬴政又有點心虛,阿姊的懶也沒有耽誤正事,又補充道:“阿姊只是懶,但是還是做了許多事情的。”
嬴櫟哼哼兩聲,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
看著嬴政跟嬴櫟看起來與普通人家的姊弟倆一般,白起悄悄揚了揚唇角,政兒自己將人縱的無法無天了。
嬴稷卻是想起了父親與叔父,惠文王與嚴君,那時的大秦,說一句群狼環伺也不為過,父親與叔父一同支撐著大秦。
可他……年逾半百,還要旦暮請太后。
嬴稷又瞪了一眼白起,自己的大將軍也慣會氣人。
也就範雎不在,范雎一直都好好的,臨了給他來一出稱病不朝!
哼!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白起一臉茫然,王上瞪他做甚?白起收好茫然,又擺出一副無辜樣。
嬴稷:……
手好癢,好想打人啊。
嬴稷揚了揚手,白起也不躲。
嬴稷:……
你不躲我怎麼打?
嬴櫟正在跟嬴政說悄悄話。
“曾祖父就是死要面子,曾祖父要是和阿政一樣會撒嬌,師父說不定都能將六國打穿。”
“你看著吧,曾祖父就是嘴上不饒人,但是他又說不過師父,師父兩句話就將曾祖父噎完了,哎,一會曾祖父又要被師父氣的跳腳了。”
嬴政:……
阿姊,要不咱們揹著曾祖父和武安君說?
嬴稷:……
沒大沒小的,竟然說他小話?
他跟白起撒嬌?
嘁,他還用撒嬌?一聲令下……好吧,白起那個犟種確實不一定聽。
但他才不會被氣的跳腳。
白起開口道:“臣不是故意氣的王上跳腳的。”
嬴稷:……
那你別說出來啊!還當著他兩個曾孫的面說,他不要面子的嗎?
“白起!”
“櫟兒和政兒趕緊去休息吧。”
先將人打發走再收拾這個犟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