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暴秦!”項羽受到項燕之死的刺激又怒氣衝衝起來。
嬴櫟沒理項羽。
項羽一拳打在棉花上,氣的跳腳。
【二十五年,王翦南下略定江南地,王賁北上滅燕滅代。】
項羽又得意起來,“那又如何?王離還不是要落在我手裡。”
王離有些悲憤與哀傷,是他沒有守住大秦,是他辱沒了大父與阿父的威名。
一隻手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離扭頭去看,是嬴櫟。
“不怪你,他是變態。”
不怪王離,王離年輕,只是跟著蒙恬在北境戍邊,防備匈奴。
雖然嬴櫟不喜項羽,但也不能昧良心,項羽跟匈奴,就戰鬥力而言,雲泥之別。
王離牽強的扯了扯唇角。
【二十六年,齊國與秦國斷交,在西部駐兵防守,王賁與李信自燕地南下,兵臨臨淄城,蒙恬於西部大破齊軍。
天下凝一,嬴政稱帝,大秦更分封制為郡縣制,開始統一文字法度衡石丈尺車軌……】
六國之人複雜的看向齊王建,這會想起抗秦了?早幹什麼去了。
嬴政翹起唇角,承蒙先祖的庇佑,並天下,他做到了。
嬴蕩激動不已,他不過拔宜陽,通三川,窺周室,就覺得死而無憾了,天下凝一啊?
嬴蕩大力的拍了拍嬴稷的肩,“稷兒這個曾孫了不得。”
嬴稷一個趔趄,阿兄拍死他算了,說話就說話,動手幹什麼?
“那可不,政兒一等一的厲害。”
【二十七年,嬴政西巡隴西。
二十八年,嬴政東巡,於泰山封禪,徐巿出海尋仙,又於泗水求豫州鼎不得。
二十九年,嬴政東巡,至陽武博狼沙遇刺。】
嬴政微微蹙眉,豫州鼎,是大秦的一塊缺憾,每每祭祖之時,看著缺位的鼎,心裡總有些不爽。
嬴政與張良四目相對。
嬴政心裡想著,就這?弱柳扶風的,他能跑多快?竟然沒有抓到!他能飛不成?他的郎衛屬實有點欠練。
又見張良站在劉季身邊,劉季一副敬重倚重的態度,忍不住想,若是提前將他弄到大秦,就如此前阿姊問他那般,叫他入秦為相,他能不能給他幹活?
張良滿目遺憾,那個暴君倒是好運氣,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成功了。
又心底嘆氣,不愧是暴君,他活著的時候,連楚國的項氏也不曾冒頭,他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行刺。
若是他能在位時間久一些,若是扶蘇順利即位……
【三十一年,嬴政遇刺。
三十二年,嬴政東巡,因燕人盧生奏“亡秦者胡也”,嬴政使蒙恬發兵三十萬北擊胡,佔領了河南地。】
“胡人真是無妄之災啊。”六國之人不敢太過放肆,但還是忍不住出言嘲諷。
胡亥在一旁瑟瑟發抖。
李斯靜若鵪鶉。
趙高早就死翹翹了。
嬴櫟有些怏怏的掃了一眼胡亥,想揍他,但他是阿政的兒子,嘖,真是難辦。
胡亥感受到嬴櫟目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之前嬴櫟乾脆利落的擰趙高與嫪毐的腦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他是阿父的兒子,他當喚她一聲姑姊,她應該不會擰他的腦袋吧?
胡亥低眉順眼的想藏在一眾兄弟姊妹中間,只是越藏越明顯,因為旁人都避著他。
胡亥有些驚恐,他聽見了嬴政的聲音,“阿姊想揍他便揍吧。”
嬴櫟聞言瞬間精神起來,“真的?阿姊當真了?”
嬴政頷首,淡漠的掃了一眼胡亥,他是他的幼子,他便多了一分寵愛,不曾想,他寵愛的竟是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