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
嬴櫟連拖帶拽的將憤怒的李牧從龍臺宮拖了出來,“你再這樣我將你扛起來了啊?”
李牧總算收斂了一點點,還是氣的大喘氣,惡狠狠的瞪著嬴櫟,“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郭開那個天殺的,是秦人的間人吧?”
“呵!用這樣的奸佞小人,秦王也不過如此。”
“……”
嬴櫟也不搭話,任由李牧叭叭個不停,這會她要是一開口,那肯定就要給李牧氣個半死。
這些話她都記著,到時候再算賬。
只是往常寡言的人這次實在是太能說了,嬴櫟終是忍不住回了一句,“秦王待郭開再怎麼樣,可他是趙國的相啊。”
李牧一噎,更氣了。
散朝了,郭開追出來陰陽李牧,一眾王室宗親在看熱鬧……
嬴櫟忍不住咋舌,郭開的戰鬥力真是不容小覷啊。
李牧還沒氣死,真是好肚量。
李牧的府邸。
“去大秦唄,到時候殺回來,叫郭開跪地求饒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嬴櫟托腮看著李牧。
李牧掃了一眼嬴櫟,“以何身份?”
“客卿如何?”這是嬴政給她的許可權。
“李牧只會打仗。”
“那便夠了,先惠文王時,伐蜀的將軍錯便是客卿,只要將軍能取信與我王,出將入相也未必不可期。”
李牧沉默,趙國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公子隨李牧入趙便是這般目的麼?”
嬴櫟頷首,“趙國的朝堂……比我預想的要離譜的多,這些年來,將軍受委屈了。”
就算趙偃沒這麼離譜,可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朝堂上的人不是一天兩天便能換的。
李牧愈發沉默,一個秦人尚且覺得他委屈,可趙國的宗親為著兵權一味地排擠他,可真要上戰場了,他們又不行了。
趙國的宗親希望他最好龜縮於府中,也只有需要上戰場時才記得起他,可他若是素日裡不練兵,戰時又如何打仗?
“李牧與公子入秦。”李牧的聲音極其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王室宗親的排擠,加上寺人那句“秦將李牧”,他在趙國已無立錐之地,若是他執意留下,迎接他的,或許是殺身之禍。
從前他只覺得憤懣,但還是堅持做人應該有所為有所不為,可現在……
李牧舉家與嬴櫟入秦。
曲臺宮。
“阿兄,等李牧回來,我看著李牧,去匈奴收購羊毛,還是叫馮去疾幹吧?”成蟜衝著嬴政眨巴眨巴眼,“李牧也很厲害呀。”
“若是他不回來呢?”嬴政問道。
“不可能,”成蟜說道,“就算他不回來,阿姊也會將他打暈扛回來。”
『阿姊那暴脾氣,只要她想幹,容不得旁人半絲拒絕,誰都別想攔著她。』
『要不是怕她惹出事來無人接應,誰會叫她帶軍隊啊,趙偃還沒那麼大臉。』
嬴政:……
阿姊那麼暴躁嗎?他還是不夠了解阿姊。
“王上,長安君,公子櫟帶著李將軍回來了。”小內侍說道。
成蟜衝嬴政挑了挑眉。
『我就說吧。』
嬴櫟也未多留,將李牧丟給嬴政,又粗略的交代了一番在邯鄲的所作所為便走了。
成蟜:?
『阿姊這就走了?』
『算了,晚些時候再說吧。』
嬴政正欲遣人安頓李牧,“李將軍便暫時去驪山大營看看吧。”
“等等等……”成蟜急忙說道。
“嗯?”嬴政看向成蟜。
“我我……我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