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叫他先將地圖呈上來。”成蟜說道,雖然不合禮,但是,誰管他合不合禮。
嬴政蹙起眉,刺殺嗎?如何帶匕首進殿呢?如何使匕首躲過郎衛的搜查?
先將地圖呈上來?
匕首卷在地圖裡?
那確實可以躲過郎衛的搜查。
“可,後日便是朝會的日子。”嬴政與蒙嘉說道,沒有特意挑選日子,也沒有什麼九賓之禮。
“阿兄。”成蟜有點著急。
『不行,阿兄怎能冒險?』
『蒙嘉怎還不走?』
『煩死了!』
『蒙嘉也該捶一頓!』
“諾。”蒙嘉揖禮告退,準備去告訴荊軻,雖然他收的財物有點多,但事情他辦成了不是嘛。
“阿兄,那荊軻可能是來行刺的,阿兄別見他,叫他使人將地圖呈上來即可。”成蟜的語氣帶上了些焦急。
嬴政頷首,“阿兄提前知道了,會做防範。”
“不行,阿兄,那匕首淬了毒,見血即死,阿兄不要冒險。”成蟜不同意。
“好了,不是什麼大事,”嬴政說道,“阿兄自有分寸,成蟜不必擔心。”
『怎麼就不聽呢?』
『沒有阿姊管著就無法無天了。』
『淬了毒的匕首不是糊弄人的。』
嬴政:……
六國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若是怕前怕後,就莫要做這秦王。
不過成蟜的擔心還是讓嬴政揚起唇角,阿弟超愛他的。
『阿兄還笑。』
『誒~ 見就見吧。』
『到時候我搗搗亂,別讓他倆靠近阿兄,等匕首抖落出來……』
『匕首肯定不能在身上,不然郎衛就搜到了。』
『……』
成蟜又操起心來。
嬴政心情愉快。
兩日後,咸陽宮朝會。
“宣燕國使臣進殿。”
荊軻與秦舞陽一前一後踏入朝堂,秦舞陽手裡捧著一個細長的匣子。
進殿後不過須臾,秦舞陽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也哆哆嗦嗦的,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許多臣工蹙起眉,燕使怎麼了?
嬴政勾起唇角,就這?來刺殺寡人?未免有些瞧不起寡人的嫌疑。
『秦舞陽是在害怕?』
『匕首或許就在他手裡的匣子裡?』
“貴使可是身體不適?”成蟜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秦舞陽。
秦舞陽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荊軻急忙救場,“是,君侯……”
“又沒問你,你也身體不適?”成蟜白了荊軻一眼,伸手去拿地圖匣,“身體不適,大抵是水土不服,貴使還是早些歸燕吧。”
看著成蟜的動作,荊軻心裡一緊,面上卻不顯分毫,“不必勞煩君侯,太子之意,自當臣親自將地圖奉與秦王。”
地圖匣細長,成蟜與荊軻互不相讓。
嬴政未曾出言阻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群臣面面相覷。
荊軻心裡翻起浪花,莫不是秦人已經知曉他此行的目的?不然何故如此?
『破案了,那破匕首肯定在這裡面。』
『想刺殺我阿兄?』
『呸!』
『什麼東西。』
『明日就將你倆的腦袋懸於咸陽市。』
『拿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