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斷腿就是摔斷胳膊,縣太爺收了錢啥都沒管,剩下的人見沒事,紛紛效仿,這縣那段時間到處都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據說醫館最後還給縣太爺送了面刻著'青天大老爺'的牌匾。”
【呸,臭不要臉,服兵役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鄭子安吐槽。上輩子因為近視沒選上還難過了很久。
低沉的男聲喋喋不休的說著。
鄭子安越聽哭聲越大。
“你懂什麼,給他們加錢遲早還會回到我們手裡。”
王婆沙啞的聲音又在鄭子安頭頂響起。
“這兩夫妻嗜賭如命,你看著吧,等女的過幾日身子好了,兩人又會去小鎮賭坊賭,依那漢子賭癮,可能明日便丟下婆娘偷偷去了。”
說到這,王婆可能想到漢子獨自去賭坊輸光銀兩,回來和婆娘免不了一頓打罵。便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咳~咳~咳
一陣風吹來,灌入王婆口中,讓正在發笑的她咳嗽不止,中年漢子見狀趕忙放下手裡的韁繩,回頭輕拍母親後背。
【老東西,唾沫星子噴小爺臉上了!】
鄭子安覺得噁心,哭聲又大了些許。
過了許久,王婆咳嗽漸漸停下,喘了幾口粗氣,腥臭的氣息透過衣角縫隙,噴吐在鄭子安臉上。
鄭子安,哭!
“二郎,娘老了,這攤子生意遲早交到你手上,你得多看多想。”
,!
王婆蒼老的手拍了拍邊上的兒子,示意自己沒事,不用再拍後背了。
兒子那寬大的手掌沒輕沒重,拍的她後背生疼。
“你想想,鎮上的賭坊哪家沒有你大哥的份子,所以呀,這錢遲早還是咱們家的!”
鄭子安:嚶~嚶~嚶
【我與賭毒,誓不兩立!】
“還是娘高明,那這小孩怎麼處理?”
王婆低頭看了一眼越哭聲越來越響亮的鄭子安,似乎有點煩躁,將包裹的衣角重重掀開。
只見她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小心開啟蓋子,隨著蓋子開啟,從瓶口飄出一股惡臭。
王婆屏住呼吸,將瓷瓶放在鄭子安鼻下,鄭子安預感不妙,奈何這小小的身軀不受他控制,躲都躲不開,隨著惡臭氣味衝進鼻子,沉沉睡去。
【老巫婆,欺人太甚!】
見懷裡的鄭子安睡去,不再發出令人煩躁的哭聲,王婆收起了瓷瓶,緩緩說道:
“南方富裕,有一批人專門買這些小男孩,裝成北地逃難的乞兒,沿街乞討,等長大一點,機靈的會教他們偷竊當扒手,要不到錢的就會剁去手腳,那裡人善良,見不得北地逃難的人受苦,多少會給一些,哎~這世道啊!”
如果鄭子安醒著,小小的身軀肯定會化身最強的噴子,就你這老巫婆還感慨上這世道了,我呸你一臉…你配嗎?這世道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毀的。
:()成為乞丐,我討遍十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