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林一平的視線,在公交車站龐的電話亭裡,一名與墨嵐等人一樣制服的高中生正在一臉擔憂地看著警車圍堵的這邊,在他腳旁還提著一籃水果,而此人正是墨嵐的同桌,陳皮。
身為跟著薛峰混的一員,昨晚他便知道了薛峰的計劃,只不過他卻假裝身體不適並沒有參加,但陳皮依然覺得有一種罪惡感,畢竟知道薛峰要去圍堵墨嵐,身為同桌他卻什麼也沒通報。
而陳皮也以為墨嵐被收拾的很慘了,想了一晚他還是決定今天早些過來,來看看墨嵐的,誰知一來就撞到了薛峰和薛山一行人在空地的遮掩物後面的談話,知道昨晚原來是墨嵐羞辱了薛峰,現在他們正在等墨嵐和裴虎鬥個兩敗俱傷再去收場。
在猶豫了些許後,陳皮還是決定去報警了,只不過一直都躲在了電話亭裡,不敢出來。
“墨嵐,可別再出事了啊,好不容易才覺得你算是我的朋友了。”陳皮自語著,一直觀望著警方圍堵的畫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某一刻他竟然感覺到那被捕押進警車的薛山像是瞪了他一眼一般。
在一番折騰之後,瞭解到了前因後果,警方並沒有扣留墨嵐他們,只是給予警告讓警員護送傷重的學生包括薛峰去醫院,其餘學生跟監護人通話後便放走了,畢竟天興市這邊的規定是學生參與的校外活動若非主動生事的可以不追究責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出來了默契,在提到監護人時墨嵐與裴虎均是搖了搖頭,墨嵐是不想讓墨玲擔心而裴虎則是真的孤兒,一直都是社會公益捐贈的公讀住宿生。
並且兩人也都拒絕了去醫院,儘管他們看起來是最嚴重的,不過卻是狀態最好的,見狀警員也不好強制什麼,輕微給他們擦了擦皮外傷的藥,包紮了一番後也是放兩人走了。
在路過電話亭時墨嵐也是發現了陳皮,驚訝地說道:“陳皮?你怎麼也在這?該不會你也是想著跟薛峰圍毆你這老同桌吧。”
“切,我才沒空去圍你了,要是真打傻了以後上課誰替我擋刀。”陳皮略顯傲嬌地說著。
“你是八班之前總跟著薛峰混的那個吧,之前幹架的時候我對你印象還蠻深的。”裴虎看著陳皮若有所思了起來,當即陳皮就是臉有些紅了,不過礙於是裴虎他也不敢說什麼其他的話。
“嗯?莫不是陳皮他挺能打的嗎?”墨嵐好奇的問道。
“恰恰相反,他每次都是直接被人一拳就打趴了。”裴虎淡定地說著,陳皮也是徹底不好意思了起來,將電話亭裡的果籃拿了出來,塞在墨嵐手裡就直接跑人了。
“墨嵐你給我不許再出事了,就你這麼一個同桌!”跑著陳皮還不忘又說了墨嵐一番。
看了看果籃,又看了看電話亭裡那滿是腳印的地面,墨嵐也是笑了起來。
“同桌不是換座位時都會有嗎,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了?”裴虎也是被逗笑了出來。
“他呀,可能這兒有點小毛病,”墨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著,而後又衝著遠去的陳皮大聲喊道,“謝了啊!”
沒多久,警方就處理完了所有,眾人也都紛紛離去,公交站這塊就只剩下墨嵐和裴虎了。
“今天我這怕是不能再去約架了。”裴虎看著自己身上的繃帶笑著說道。
“消停一段時間不好嗎,正好請個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墨嵐同樣笑著說道。
“無所謂吧,反正休不休息我也只能住學校,而且平時我也沒怎麼認真聽課。”裴虎搖了搖頭說著。
“不好意思,說到你痛處了。”墨嵐看了看裴虎,同理心讓他也想起了自己這些年裡也是和墨玲相依為命,他至少還有墨玲,可裴虎卻沒有任何家人。
“無所謂,我都習慣了,你不也一樣沒有家人嗎。”裴虎依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