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
外面的人終於要動手了,他們可不會給他們幾天幾夜來慢慢逼瘋他們。
“他們要動手了。”花鳶道。
酒,可引火,果然是預備火攻。
“你一人衝出去,不用管我。”林少道。
花鳶聞言看了他一眼,只這一眼,林少頓時想起她本就是要殺他,人家都未必想要帶他出去,他這話未免太過自作多情,神色立即便黯然下來。
“我有一個辦法,我可以不再殺你,還能帶著你一起衝出去”花鳶突然道,隨著她的話聲,又一個酒罈被投擲進來砸開花。
“什麼?”
“交換,用你人命關天的秘密,交換我人命關天的秘密,然後我們雙方就此封口,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換不換?”
林少愣了一下,彷彿是在消化她的話。
“你只有這麼一個機會,快點,他們要點火了。”
“我傷成這樣,是個累贅,帶著我只怕妨礙……”關鍵當口,林少居然扭捏了。
“廢話,我是誰?不要小看我。”花鳶過去揪住林少的領子,著急而兇狠的道:“快跟我換,我定能帶你衝殺出去!”
她下不了手,已經殺不了他了,甚至也不願看著他去死,所以她一定要保證他不能把他看到的事傳出去。
林少有些遲疑,看著花鳶兇狠的模樣,心裡一暖,知道她是不想殺他了,終於點了點頭:“好,我換。”
林少心裡溫情脈脈,可外頭哪裡會等他柔情蜜意,便這會兒說話的功夫,窗外飛射…進來數根火箭,落在地上,引燃了地上的酒液,頓時屋子裡就燒了起來。
花鳶抓著林少,急忙往後又退,直到退到角落,低喝:“快!”
林少是九幽堂的二少,九幽堂諾大一個江湖幫派,怎麼會沒有人命關天的秘密,林少從衣襟裡面解下一個貼身佩戴的荷包,遞給花鳶:“荷包是……錦瑞緞的,裡頭是昭南王的賞賜紫金木佛牌,此事不比你的干係小,你也不能說出去。”
花鳶一驚,然後恍然。昭南王身為藩王,怎麼會無故賞賜不相干的人?只這幾句話,透出了一件極隱秘的事——原來九幽堂已經投靠了昭南王!
就算花鳶是江湖中人,也知道這事關係重大,如今天子昏庸,大權旁落,近幾年又天災人禍不斷,各地怨聲載道,而各個封地更是蠢蠢欲動,首當其中便是昭南王,如今朝廷和昭南的關係已經是敏感,若是九幽堂投靠昭南王的事情洩露出去,只怕立即就會大禍臨頭。
林少給的這荷包,外頭是錦瑞緞,花紋奇巧,針法繁瑣,錦瑞繡行每年僅出一匹外售,且每一年的花樣都不一樣,去年便是被九幽堂得去了,若是順著緞子一查,就能查出來。
裡頭是昭南王賞賜的東西,也能查出源頭,昭南王既然能拉攏九幽堂,自然被他拉攏的江湖幫會也不會只有這一個,且不論他有什麼心思,這一個小小的荷包,卻真可以置九幽堂,置蕭家於死地。
花鳶心道,他果真是個實心人,說是人命關天的秘密便是,握有這個秘密,何怕他會說出去,只要他不說,旁人就不會知道,就連沈青愁也不會知道。
她笑了,都快火燒眉毛了,映著熊熊火光,她笑得很開心。
這一次,終於不用殺不想殺的人了。
花鳶解開衣釦,脫去身上的外袍,向著天上一揮,猩紅色的衣袍在一片火場中恣意飛揚,林少就只覺得眼裡乃至他的整個世界,頓時就被捲進了明媚的紅色之中。
火燒起來了,蔣門神帶著人圍在外頭。
他在等,等對方從火場衝出來,只要他們一出來,他手下的飛鳥箭陣就會發動,將之射成刺蝟。
飛鳥箭陣,乃蔣門神一手所創,號稱飛鳥入陣,百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