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嘟著嘴一副很不爽的樣子說:“你是想說,沒想到我就是那個熱鬧是吧!哼……”
何晨被戳破了心思,只能默不作聲,不過他在看著林汐這一身灰撲撲的面紗時,又忍不住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唉,都怪自己不能給她提供安全感,不然她這絕世的容顏怎麼會需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同時也在心裡佩服她的精明與果敢,她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保全自己。
林汐這會兒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手裡拿了一把剪刀正在剪能露出眼睛和手的洞口,邊剪邊試邊調整。
這手上的洞口還沒剪好,就聽到隔壁的牛車上,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咳得像要背過氣一樣。
何晨聽到聲音就解釋道:“這是小虎的弟弟妹妹,他們一出生就有這樣的咳疾,吃過不少的湯藥,也看過不少的郎中,都說是胎中帶的沒法醫治。”
林汐聽著這咳嗽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哮喘,這種咳的像要斷氣又有痰在喉嚨上卡著的感覺,就是哮喘的典型病症。
這種病,如果病發了,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容易因為呼吸不暢而去見上帝。
想到此,林汐趕忙放下手裡的剪刀,拿碗舀了一碗桶裡裝著的井水,就端到了隔壁的牛車邊。
“嬸子,我是大郎的媳婦,我這裡有一碗藥水或許能緩解一下咳嗽,你端給他們喝下試試吧。”
牛車裡的嚴氏聽到林汐的聲音,趕忙撩開布簾:“大郎媳婦,真是謝謝你了。
說完也不管這水到底能不能緩解咳嗽,直接接過來就端到了兩個孩子的嘴邊,讓他們小口小口的喝水。”
林汐本來還驚訝嚴氏的信任,結果在看到牛車裡的沈大叔,因為缺營養而瘦弱不堪又努力的做出一副慈祥的笑容時,她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
現在兩個孩子臉色酡紅,雙眼迷離張著大嘴呼吸時,她又瞬間明白了。
嚴氏這是把死馬當成活馬在醫了啊,林汐害怕他們會被嗆到,就幫忙順氣。
又等餵了一些水過後,就把兩個孩子抱到了外面駕車的木板上放著,順便幫他們把脖子上的紐扣解開,讓他們能好好的呼吸空氣。
嚴氏踉踉蹌蹌的跟著從牛車裡出來,看著自己的這一雙兒女,雙眼含著淚,她不敢去想這長途跋涉,他們會在什麼時候挺不過去。
但如果自己四人不跟著離開,那她的小虎肯定也不會留下他們獨自離開,那他就沒有了生的希望,她的小虎這些年承擔了太多太多,他們不想他以後想起家人遺憾。
所以一家人不管在牛車裡待著會有多難受,他們都不吭一聲願意跟著他一起走,不管能走多遠,只圖不給他留下遺憾的機會。
原本嚴氏都做好了又要等他們咳嗽到昏迷去過的,只是這一次,他們居然沒有昏迷。
在喝下大郎媳婦給的水以後,他們居然慢慢的停止了咳嗽,呼吸也開始變得平穩起來。
驢車裡的何晨,在沒有聽到咳嗽聲後害怕出了什麼事而怪罪到林汐的頭上,就趕忙喊道:“娘子,小狗和小花怎麼樣了?他們吃了我的藥有效果嗎?”
小狗、小花?林汐聽到這特別接地氣的稱呼,差點笑出聲來,不過還好忍住了:“你放心,他們已經平穩下來了。”
聽到是已經平穩下來了,何晨驚歎不已,自己可是聽小虎說過,這小狗和小花每一次發病都得到鬼門關走一遭的。
她就端了一碗水就讓兩個孩子平穩下來了,那她的醫術得多高啊?在這一刻他對她又多了一份敬意。
嚴氏看著兩個孩子都緩了過來,心裡的激動是藏不住了,她喜極而泣的對著林汐說:“大郎媳婦,真是太謝謝你了,今天多虧了你這藥水,小狗和小花才沒有像以前那樣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