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農、黃承河在樹頂上稍稍商議計策,便向前方另一棵樹頂躍過去。
狗鼻子雖靈敏,然而這些參天大樹卻樹頂離地四五丈高,不一定能聞到樹頂的味道。
如此走出數十丈外,再也沒有高樹,跳下來分開兩頭行動以迷惑獵犬。
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各走出一百餘丈之後,把身上的外衣脫掉扔在草叢裡藏匿好,又繼續改變方向。
狗看到兩個目標分開走,一時之間並不能選擇追哪一個好,應該會迷惑一陣子。
然後追蹤到兩人丟衣服的地方,氣味便會減弱。待獵犬找到藏匿衣服之處,發覺不是追蹤目標定會傻眼。
到獵犬最終再尋回正軌追蹤蘇子農和黃承河的時候,兩人已是全力施展身法飛奔遠去。
他們兩人有自信,雖然未必能跑得過後面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但是跟那一條狗相比,還是能跑得比狗快的。
不顧一切地跑了一天一夜,與狗賽跑真是刺激,又覺得晦氣倒黴,不可思議。
接著停下來,在路邊攤吃飯。
蘇子農打包了牛肉和豬骨頭。
黃承河表示不解,問道:“你這是幹啥?打包給誰吃?”
“誰是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咱們不能浪費食物。”蘇子農邊說邊打包好食物。
“淨說瞎話,這一路上我都跟你吃過多少頓飯,從沒見過你打包。”黃承河斜眼側臉。
“咱們這一路上辛苦了,來追我們的那尋血獵犬也辛苦了,該慰勞慰勞它。”蘇子農陰險地笑了。
到了荒無人煙之處,蘇子農將肉和骨頭混合了一包藥粉,分成三份,拋在路上。
原來是加料的!
“要是別的動物吃了會怎麼樣?”黃承河充滿好奇。
“毛事,提前冬眠,睡個十來天便會醒過來。”蘇子農輕描淡寫。
兩人也確實有點疲乏了,走起路來便不如之前那麼快。
沒想到下午,那尋血獵犬帶著五名黑衣人追上來了,在身後百丈。
而且那獵犬造型獨特,嘴巴前面還戴著個竹簍子。只聞到氣味,卻不能吃肉。
妙計呀!蘇子農不禁感嘆。若是對方非敵,真的忍不住上前豎起大拇指,衷心地讚揚歌頌一番。
前前後後一共六天,灑釘子、挖深坑,佈置彈弓繩索,能想到的都試過了,就是沒有讓那隻獵犬就範,還是能追上來,兩人徹底無語了。
“我們惹上了一條不該惹的狗!”蘇子農感嘆道。
“打死我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敗給一條獵犬。日後傳出被眾仙子得知傳頌,我只怕難以存活。”黃承河仰天長嘆。
“不需日後,現在若你被它追上,你也難以存活。”蘇子農說道。
“死在一條狗手上?我悲催的命運啊!”黃承河嚷嚷著。
“你那群仙子,沒約你出海麼?這時我特別想出海去兜兜風,趕海衝浪。”蘇子農望著海的遠方。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念念不忘那些仙子!”黃承河急了,邊跑邊說。
“我不是光想著仙子,還想著逃命。咱們出了海,那獵犬就難追了。”蘇子農跑得更快。
“有道理!咱們這六天已經逃了一千里,是時候出海了,找仙子們傾訴一下心中的苦惱與煩惱,也足以慰解心寬。”黃承河壞壞地笑著。
“切,在仙子們面前,你便會吹噓自己有多英勇,哪裡會把被獵犬追逐千里這樣的糗事公諸於眾?我才不信!”蘇子農是真的不信。
“知我者,子農兄也!”黃承河笑著說道。
兩人向東飛奔了兩天,終於到達海邊一個大碼頭,名叫做東進大碼頭。
顧不了目的地在何處,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