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承河在煩惱著要送什麼禮物才顯得出自己的重視。
以友情來說,黃承河與秦向雪的關係非比尋常,可以說是最好的朋友,除了蘇子農。
蘇子農亦不知道該送什麼,但是他反而不是太重視這個,心裡五味雜陳。
婚宴當天,蘇子農懷著沉重的心情出席了。表面上笑著,心卻一抽一抽,就像之前被抽乾了真氣一樣,空蕩蕩的。
“你表現得比我當初鎮定,”黃承河淡淡說道,“我首次經歷像你這種事之時,根本就笑不出來。”
“哦,你也有這樣的經歷?”蘇子農好奇問道。
“那是當然,別看我平時大大咧咧,其實我是一個情深之人。”黃承河昂首說道。
“那你後來是如何克服這種心情?”蘇子農請教道。
“克服不了,後來經歷的次數多了,就感覺到麻木無所謂了。”黃承河說道,“因為後來我想通了,終有一天我會與一位女子成親,讓另外一些人痛心疾首。這本來就是一個互相傷害的世間。”
秦向雪穿著大紅禮服,走了過來說道:“你來了。”
蘇子農擠出一抹笑容說:“我來了。”
“那我呢?”黃承河在一旁憤憤不平,他被漠視了。
“你也來了。”秦向雪只好說道。
“哦,是的,我也來了。”黃承河點頭道。
“今天我沒辦法招呼二位,你們自己招呼自己,別太拘束了。”
“那不會,”黃承河擺手說,“你知道我去到哪裡都是自來熟,當自己是主人。我會招呼好他的”。
彷彿很有默契,誰都沒有提及過往。
事到如今,過往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向前走才是必須的。
往日秦向雪的美,讓蘇子農歡欣。
今日秦向雪的美,讓蘇子農傷心。
蘇子農將何老神仙給的那玄玉送給了秦向雪。
他相信老神仙自有深意,在這時間節點給他神玉,而且特別說明適合練水腎經。當然,他身邊親近的練水腎經的人就兩個,一個是黃承河,一個是秦向雪。他相信黃承河不需要,因為蘇子農已經代黃承河拒絕了玄玉。
於是順理成章送給了秦向雪。蘇子農知道玄玉的寶貴,可是他沒有一絲不捨。
新郎鄭長天是天長山的大公子,那是排名第五的大宗門。
新郎長得也帥氣,雖然蘇子農覺得他沒有自己帥,也沒有黃承河帥,但是,也是算帥。
“他絕對沒你帥。”黃承河斬釘截鐵說道。
兩人並無逗留太久,禮畢即出到門外,蘇子農戴回了面具。
只見兩個紅衣女子面容熟悉,神情冷淡。
蘇子農拉著黃承河走過去。
“是要給我介紹仙子麼?”黃承河興高采烈。
“對!”蘇子農點點頭。
“丹鳳姑娘、朝霞姑娘,你們好!”蘇子農揮手打招呼。
“你是……”朝霞問道。
黃承河心裡一驚,怎麼蘇兄是跟人家裝熟嗎?人家根本不認得他。
“哦,我叫蘇子農,是秦向雪的朋友,咱們在東進城門還打過一場架呢!對了,我重新易了容。”蘇子農把人皮面具摘掉說道,“這是我的真面目。”
丹鳳、朝霞只覺眼前一亮,沒想到這蘇公子竟如此帥氣逼人,比鄭長天帥多了。
“丹鳳姑娘,之前我還說喜歡一個人,可以堂堂正正去爭取什麼的那些話,今天甚感不妥。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時至今日才明白你當時的心情。實在很抱歉!”蘇子農坦誠地說道。
“哦,沒關係了,我今天來到此處,也沒打算鬧事,只想在自己心裡畫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