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山。
一陣涼風吹來蕭蕭索索的。
蘇子農已經好幾年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想當初還是黃承河帶著自己來,甚至對這個地方寄予了厚望,只是想不到結果會是那樣。
在蘇子農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遭遇了被別人嫌棄、謀害、折磨。每當想起,蘇子農的心彷彿在滴血。
若只是當時那樣,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蘇子農也不會太計較。最可恨是那幫人,還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放。
蘇子農趁著夜色,悄悄潛進了自己以前居住的別院,然後去到了賬房老丁的房子。
那屋裡現在點著燈,蘇子農悄悄摸過去,從開啟的窗戶往裡頭張望,可是裡頭卻是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並不是賬房老丁。
這屋子不是老丁住了十幾年麼?為何突然之間換人住了?蘇子農感到奇怪。
他又走到自己曾經住了幾個月的房子,裡面黑燈瞎火,無人居住。
正在蘇子農考慮要不要往山上去之時,聽見了細碎腳步聲。來人是一名男子,身材矮小,走路晃來晃去,蘇子農認得他叫做魯定。
只見魯定敲了敲原先老丁住處的房門,嘴裡喊道:“老王,掌門人叫你去一趟!”
那中年男子老王連忙吱的一聲開了門問道:“掌門人為何如此夜深還叫我,是有什麼急事麼?”
“不清楚,也許是有關賬房銀兩什麼急事想問你吧,你過去看看便知。”魯定說道。
那老王匆匆披了件外衣就往山上走。
那魯定倒是不著急,在後面緩緩而行。
蘇子農悄悄追上魯定一劍架在他喉嚨上,粗著嗓子喊:“我問你答,要是敢說假話,立刻要了你的狗命。”
那魯定雖至中年已達五星中期修為,可是跟蘇子農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根本察覺不出後面跟著來的蘇子農。
此時他嚇得雙腳發軟,嘴裡喊道:“別別別,有話好說。您……您問吧。”
“剛才那人是誰?以前帳房的老丁去了哪裡?”蘇子農問道。
“剛……剛才是賬房的老王,掌門人叫他去有事問他。以前的賬房老丁早就死了。”魯定顫顫巍巍地說道。
“死了,怎麼死的?”蘇子農問道,心裡不禁起疑,老丁雖然沒有修練,可是身子骨還是很好的。
“我……我也不知道。自從那蘇子農離開天齊山之後,老丁不久便失去蹤影,後來掌門人對外公佈老丁突然生病去世了。我也沒……沒見著他。”
“蘇子農是誰?你們天齊山為何如此恨他、追殺他?”蘇子農故意問道。
“他……他原本在這別院住過一段時間,欲向掌門人的千金齊嬌嬌求親,後來對小姐始亂終棄,還殺死了另外一位來求親天青山掌門人的公子,趙……趙公子。掌門人大……大發雷霆,我們整個天齊山上下誓殺蘇子農!”魯定說道。
“天齊山上下,你也有份誓殺蘇子農?”蘇子農問。
“是……是的,整個天齊山上下,自然也包括我。”魯定說道。
蘇子農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所有要殺蘇子農的人最終都得死。”
說完手起劍落,了結魯定。
蘇子農沒再進山,而是出了別院,往山腳小鎮的客棧中去。
他已叫莫陌不要在這附近,以免引起別人的疑心,此刻莫陌正在數十里之外等候。
翌日一早,蘇子農便聽見外面腳步紛雜,人聲吆喝。便緩緩走出客棧,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走邊看熱鬧。
只見天齊山門人四處尋人,看見有陌生面孔,便仔細盤問。
沒等蘇子農吃完包子,便被三個天齊山的門人攔住去路問道:“什麼人?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