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對神官這樣說話?」
頓克小公爵只看見那個凝聚成團狀的閃電飛了過來,將他整個人籠罩了進去,全身發麻,心臟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樣,動都不敢動,整個人連掙扎都沒有就被彈出去了。
頓克的那群貴族朋友們在聽到那男子的話的時候都驚呆了,居然是神官……神官大人!
普爾公主飛快地跑向頓克,想要接住頓克,不料冰面太滑了,自己就摔在了冰面上。
頓克的貴族朋友們嘰嘰喳喳地跑過去,扶起普爾公主和遠處的頓克小公爵。
伊莎貝拉也沒有反應過來,事情就發生在這一瞬。
剛剛那個對自己溫聲輕語的祭司大人,轉身就能將頓克的命毫不留情地丟擲去。
他到底是光明的一面,還是黑暗的一面?
「神官大人,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信徒?」
他白骨右手在伊莎貝拉的臉上撫過,手中聚集了水元素,輕柔仔細地拂去她臉上的血/水,雲淡風輕地說:「他對神官不敬,怎麼能算我的信徒?」
伊莎貝拉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怒火,防止自己對面前的祭司大人不敬,「可是他是我的朋友。」
「伊莎貝拉,他可不止是想當你的朋友。」他微笑,眸中彷彿灑下星光。
頓克還想要讓伊莎貝拉當他的公爵夫人。
「你的朋友就是那些會讓你受傷的人嗎?」他的眸子中也閃爍著怒火,暗自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活了這麼大,也只有伊莎貝拉能激起他的怒火,讓他值得和她爭辯,為她生氣。
他在暗指普爾公主。
伊莎貝拉怒視著他,「受傷的是我,也不是你,與你何干?」她推開他冰涼的白骨右手,轉身就走。
沒想到他馬上又跟了上來,語氣好像突然變了個人,「餵……你怎麼知道我沒受傷啊……qaq」伊莎貝拉好像生氣了,再和伊莎貝拉這樣吵下去只會矛盾升級。
伊莎貝拉停住腳步,打量著他渾身上下,點點頭,「那你說你哪裡受傷了?」
祭司冰涼可怖的白骨右手緩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藍色的眼睛裡藏著星光一般閃爍,唇角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這裡。」
他指著的位置,哪裡是伊莎貝拉剛剛撞到的地方,離心臟很近的位置。
無賴。
伊莎貝拉看著他厚實的胸/膛,耳畔似乎還跳躍著他砰砰的心跳聲,不知為何臉就紅了。
她偏過頭,小聲嘟囔著:「不可能。」臉上卻悄然泛紅。
他抓起伊莎貝拉的手,「真的,都讓你撞出了一個坑,不信你摸摸……」
冰涼的白骨握著伊莎貝拉溫熱的手腕,引領著她試探性地伸向他的身體。
伊莎貝拉嘗試推脫掉他的手,他卻握得緊緊的。
慌亂之中,伊莎貝拉百般羞/愧下,口不擇言地說:「祭司大人別這樣……」
「……?」
他怔住了。
伊莎貝拉也怔住了。
伊莎貝拉動了動,他的手好像鬆開了。
伊莎貝拉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跑出了冰雪大世界。腳下一滑,險些再次摔倒。
————
伊莎貝拉飛快地溜回了自己的房子,看見嘟嘟兔正在自己坐在餐桌上吃蛋糕,她就也坐在了桌邊,開始無所事事地拿起小蛋糕吃。
嘟嘟兔看著伊莎貝拉,覺得她的臉好紅,「嘟嘟?」麻麻?
麻麻的心臟跳得好快啊,我都聽到了。
伊莎貝拉拿起旁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咕嚕嚕地一口氣喝掉,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直到將杯子中的奶茶全都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