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要涉及的名著是《傲慢與偏見》,沒有人能忘記達西的富有(不是
第2章 澤金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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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冥冥之中婚姻自有主宰,那麼安德·澤金上將的婚姻一定由埃及的伊什塔爾忒主宰,因為這位女神專主不吉利的婚姻。
二十年前,澤金上將乘持著傑裡米·泰勒主教所言的樸素真理「娶妻是上天賜予的最後一件崇高禮物」走入了婚姻殿堂,物件是鄉紳的女兒,家境比之他來說可謂窘迫,不過她長得很俊。剛開始二人的婚姻還令人羨慕,然而三四年後,上將夫人便與一位不可說的貴人墜入愛河,該人年輕英俊,為家中長子,可謂前途無限,可二人狂熱的相戀使他們做出了荒唐的選擇,在上將夫人有孕的情況下,二人居然罔顧家庭與社會地位,私奔到蘇格蘭,並在那辦理了結婚手續。
最後「貴人」的家族勒令他返回倫敦,並和上將協約達成和解,不將這件私奔醜聞公之於眾。而上將前往蘇格蘭找到夫人後,她於難產中分娩一個女嬰,不過她和女嬰都在艱難的生產後撒手人寰。上將以一種超乎尋常的憎恨,恨妻子與私奔者,恨一切地位更優,家產更豐,年輕英俊的男子,因為這次不幸的婚姻使他明白了一個真理:當某人因財富地位而與你結婚,那麼她很容易也會被條件更優者吸引。
就這樣,懷著不可排遣的痛苦與憂鬱,上將踏上了西伯利亞大地,決心在苦寒之地放逐自我,當他抵達聖彼得堡時,卻因一個小女孩停止了旅程。
大街上站著一個相貌刻薄,鬼鬼崇崇的中年婦人,衣著看得出力求體面,但仍顯處境困窘,她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穿得卻比窮困的婦人花哨得多,裙子上有多得近乎可笑的蕾絲與褶邊,然而小女孩長得異常精美,一頭金髮在昏沉清晨中燿燿發光,臉色超乎尋常的冷談,也不親暱身邊的婦人。有一二男人也鬼鬼崇崇的走過去,問站在街上的這對奇異「母女」幾句,打量小女孩一眼,比了幾個數字,又搖搖頭走了。
富有社會閱歷的上將已看明白這種齷齪的勾當,街邊那對估計並不是什麼母女組合,而類似老鴇與□□,那個婦女是在將這麼小的女孩賣給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他觀察那個小女孩,她那置身事外式的冷淡,無動於衷的冷淡,抑或許又是年幼還不明白接下來遭遇的無知……她注意到上將了,頗為冷淡的轉過頭來——命運般的對視,命運般的重逢,她有雙亡妻般的綠眼,羚羊一樣圓,鹿一樣清澈,與那眼瞳再會的一刻昔日的一切闖入心靈,艾斯格尼亞莊園牆壁上覆蓋的冬青藤,花楸、冷杉、洋槐叢見證的婚禮,蒼苔、薊草、灌木叢裡的吻,他和她曾牽手走過的綠蔭之路,她坐在沙發上織那些沒完沒了的花邊時的優美側臉,他與她在蘇格蘭重逢時,他摸到她那兩片崚嶒的肩胛,她難產至死時還像約立克在旅館中看到的籠中椋鳥那樣喊:「我飛不出籠子!」
一種強烈的痛苦,猛烈的狂熱攫住了他,他像犯瘧疾一樣顫抖起來,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從失去她的一刻起,上將就決定向世上所有男人發起復仇。於是他向夫人買下了小女孩,帶回艾斯格尼亞莊園,請來既會俄文又會英語的家庭教師,從頭教她英語,教她淑女該會的一切,並向家庭教師和莊園下人宣稱,這是他遠嫁俄國的堂妹的女兒,實際上,上將的家族從未有過什麼賡延不絕的旁系分支,更遑論什麼表妹堂妹。等到這女孩十二歲時,他便辭掉莊園大小下人,帶她回倫敦,稱這是夫人留下的女兒,自幼養在莊園。大家深信不疑,因為羅莎德琳既有上校的金髮,又有一雙肖似夫人的綠眼。
接著,羅莎德琳就以澤金上將期望的姿態成長起來了,她果然出落得美麗動人,參加家庭舞會的夫人都斷言整個社交界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美的小姐,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