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滿臉是笑,“我沒閒兒理她,隨她折騰去。我倒不信她這樣沒眼力價兒,爺們都憋足勁要使力,她不知道坐在後頭等著看結果?她孃家姓齊,她如今可是姓陳,她也得顧顧陳變之。”
與九阿哥並肩走著的八阿哥微微一笑,“她的眼力價全使在皇上身上了,沒白在皇上面前侍候,不過到底是個婦人……”九阿哥點頭笑道:“正是這話,一個婦人,就算有眼力價兒也就是哄哄爺們開心罷了。陳變之過了三十了罷?她再不生一個,再有眼力價兒也不頂用。”
十四阿哥嘆了氣,皺眉道:“陳變之走了快半年,李明智雖是幹練到底是民政上的官,河道上資歷遠不如陳變之,壓不住河標兵。那邊的事兒都讓兵部拿住了。雖是有崔浩在,沒有讓太子的人控住了通惠河這條進京要道,但我總覺著齊世武那些人不會罷休。難怪皇上當初不想讓陳變之走。”
“這時節就能看出皇上的明瞭。北河總督管的地界不小,只要北河總督卡住了京城東、南、西、北四面河道,城外的各汛、標、營一個也別想從水路進京。若是走旱路,遠不如坐船能隱人耳目,只怕離著京城還遠,就讓人察覺了。”八阿哥站在宮門邊,看著李全兒等貼身太監牽過馬來慢道:“皇上讓陳變之又做河道又做民政,歷練了十來年,以他現在的精明厲害,只要有他在,皇上就只需盯著京城裡的動靜,外頭的事半點不用操心。”
十阿哥翻身馬,咋舌道:“這可是個大差事兒,陳變之那愣頭青事兒若是辦好了,他正三品的品級還得向上跳。”
八阿哥回頭看向紫禁陽已是升到了天中,太和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著光芒,似是把太陽的光輝也要壓下去了一般。
八阿似笑非笑,“這時節,又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度量樣不知忠君的臣子,再會治河治民又有什麼用?陳變之雖不會被別人籠絡去他眼裡卻只有河道,也沒有主子……果然俗話說得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樣說來。變之若是從黃河源回來了。便是立了功。這官品兒也不見得能保住了……”
“得了能從那險地回來就是他祖上積德。”十四阿哥搖頭道:“十年前探源。去了六個皇阿瑪寵信地御前侍衛個死在路上。只回來了兩個。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三品大員。犯得著親自去麼……”
“……西洋測量法了那些西洋教士。又有誰及得上他?所以才說。他就是個只知道治河地愣頭青……”
騰然間。馬蹄聲急起“八百里加急邊報”
群臣們都停下腳步。看著滿身風塵旗官從筋疲力盡地馬匹上翻滾而下。被太監扶持著向兵部而去。紛紛議論。“是甘陝那邊地邊報”
阿哥們互相看了看,也停止了說話,一面差人去打探訊息,一面在宮門口等待著。不多會兒,便見得兵部輪值的司官尋了兵部尚書齊世武,呈了邊報。齊世武匆匆看了,轉頭便向上書房走去。
過不得半刻鐘,遠遠來了一個領太監,他一邊扶著帽子,一邊跑著,“各位爺!”
“是皇上身邊的魏珠。”十四阿哥皺了皺眉頭,“怕是西北軍務上的事兒。”魏珠滿頭大汗,顯是從宮裡一路追了出來,“皇上有旨,急召各位爺議事。”
十阿哥翻身下馬,八阿哥與九阿哥對視了一眼,一起隨魏珠向宮內走去,九阿哥問道:“魏公公,可知皇上為著什麼事急召我們?”
魏珠小聲道:“方才收到甘陝總督急報,準噶爾部襲擾藏境,正遇上皇上差去探源製圖的一行人。欽天監、理藩院的幾位大人受了重傷,訥定蘇大人失蹤”說話間,看了十四阿哥一眼,“何圖華何大人,還有陳大人怕是怕是殉國了。”
上書房中悄無聲
熙冷冷看著桌上的地圖,“襲擊了朕遣去的探源團,大員和一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