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揚,”陸一鳴走上來,從背後抱住她,在舒揚耳邊低聲地說道,“我已經跟文老爺子說了,我不會再去文家,也不會再見文海韻。從今天起,我除了工作以外所有的時間都會用來陪你,你說好不好?”
舒揚愣住了,她掙扎著從陸一鳴的懷抱中轉過身,有些迷惑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我知道了,”陸一鳴看著舒揚,半是愧疚半是憐惜地說,“那天在醫院裡,文海韻推了你一把是不是?自從她搬回街對面以後,你一直很害怕對不對?傻瓜,你為什麼都不把這些告訴我……”
舒揚沒想到陸一鳴會知道這一切,此刻被他擁在懷裡,那種踏實安定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懸了這麼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想,你在工作上,多少還是要跟文家打交道的……”想到這一點,舒揚不由地擔憂起來,陸一鳴這樣斷然地拒絕了文老爺子的邀請,難保日後這老頭子不會挾私報復,在一汽申請貸款的事情上為難他。
“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打定了主意要瞞著我,自己一個人受委屈?”陸一鳴看她的眼神微微有些生氣,“你就不想想,要是我知道自己工作上的一點便利是以老婆孩子這般的隱忍換來的,我心裡能好受嗎?我承認,這貸款的事,要是文老爺子能幫著說句話,事情當然會順利不少。但這並不代表沒有文家的幫忙,我就搞不定這件事。更何況,文海韻的精神狀況她家裡也清楚的很,這件事到底是他們理虧,沒有叫我們委屈求全給他們陪小心的道理。總之一句話,現在你最大的任務就是要保持心情舒暢,其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統統都不要去理會,有什麼問題,放心地扔給我好了,實在我扛不住了,大不了咱倆再回上海唄。”
季涵的他
那天以後,陸一鳴真的就再也沒去過文家,而文老爺子也再沒打過電話來,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先前什麼也沒發生的狀態。只是陸一鳴雖然答應了會多陪陪舒揚,但實際上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在家的日子反而更少了。
舒揚知道他是在忙著跑貸款,要收購沃勒這樣一個世界知名的品牌,需要的資金自然不是個小數目。少了文家的幫忙,陸一鳴肩上的擔子不可謂不重。在這種情形下,陸母也開始藉著商務部長夫人的名頭和她這麼多年積攢的關係幫著他四處活動。母子倆整整忙了大半個月,貸款的事才算有了點眉目。
而舒揚在家待了這麼多天後,想到季涵的話,想到最近這些紛繁的事情,始終覺得有些不安心。思忖了再三,她還是打了電話給李雲博約他見面。一方面,她想知道李雲博和白琦音分手的真正原因;另一方面,她也想透過他多瞭解一些外面的情況,免得自己總是悶在家裡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舒揚沒想到,李雲博見到她以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要離開。
“我已經跟西北那邊的大學聯絡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會過去。所以,今天這餐你請,就當為我踐行好了。”李雲博竟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你要去當老師?為什麼?”舒揚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李雲博的決定了,他在大摩一年的收入是一個大學講師一年收入的十倍可能還不止,如果說他先前辭職是為了避開白家的話,那麼以他的資歷,完全可以換個地方,換個銀行繼續當他的中層管理人員,實在不行,出國進修一下暫時避開也不是不行,沒必要把自己放逐到西北去當老師吧。
“舒揚,”李雲博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頭,面上露出些許的疲憊,“我累了,想換個地方,過另一種生活。”
舒揚皺起眉頭,看著李雲博,小心地試探道:“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和白家有關?”
她在李雲博手下工作過,知道他在工作上是個很有激情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說疲倦,聯絡到他和白琦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