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去F中看看吧,好多年沒去了,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F中?”舒揚的面色白了白,她小聲地嘟囔一句,“那邊有什麼好看的啊……”
“呵呵,”陸母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我是在上海出生的,當年讀書的時候,我念的就是F中,後來去了北京,認識了一鳴他爸,我才留在那的。這些年雖然回來過幾次,但都是來去匆匆的,今天難得有空,就像過去看看。”
既然陸母這樣說了,舒揚心裡即便是一百個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在去F中的路上,陸母看著窗外的風景,佯裝不經意地問道:“舒小姐,你和一鳴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啊,”舒揚想了想,避重就輕地答道,“其實是因為一場小碰擦。”
哦,”陸母臉上露出和藹的笑意,“是一鳴擦到你的車子了吧,這孩子開車急,我說過他好幾次了。”
說完這句話後,陸母的眼神掃過舒揚面上,意味深長地繼續說:“不過,你們能因此認識,倒也算是有緣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有緣……舒揚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想,她遇到陸一鳴,分明就是一場災難好不好!
那些花兒
“對了舒小姐,聽說昨兒個晚上,你陪一鳴一起去了白家的訂婚宴?”陸母看著舒揚,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昨晚的事。
舒揚一愣,隱約有些明白,陸母為什麼要執意把她留下來陪自己聊天了。
“是有這麼回事。”舒揚思忖了片刻,斟酌著解釋道,“其實,我跟陸總並不是很熟,不過是他知道我跟白家的新婿是舊識後,出於好意,才會陪我去觀禮的。不然,要不然,這種場合,他怎麼也該帶他女朋友去才對啊。”
舒揚心想,她這麼一說,陸母應該明白她和陸一鳴是各自心有所屬,不可能扯到一起了吧。
但舒揚偏偏忽略了一點,知兒莫若母,陸一鳴會不會好心到陪一個“不是很熟”的女人去參加白家訂婚宴這種很容易就撞上熟人的聚會,陸母還能不知道嘛。
於是,她再一次抬眼重新審視舒揚:這個女孩,竟有能耐叫她那個對女人耐性極差的兒子心甘情願陪她一起去白家的訂婚宴觀禮,還真是不簡單呢!
只不過,這個女孩,對她兒子,好像竟並不是那麼上心……陸母的心裡,倒有些失落起來。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F中門口。故地重遊,對陸母來說,是一場隔了幾十年的回憶盛宴,而對舒揚來說,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自虐。
因為,她也是F中畢業的。
那一年,剛經歷過中考的她還是個梳著小辮,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從普通初中考到整個上海數一數二的F中,她的人生彷彿揭開了新的一頁,充滿了好奇和嚮往。
因為離家近,從不在學校上晚自習的她也因此錯過了開學後沒多久的迎新生晚會。後來聽說,那場晚會發生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插曲,校樂隊在演繹Beyond時,其中一個高二學長的吉他揹帶突然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斷了。
這本該是件挺糗的事,但那位學長一個轉身踩上了身旁的音箱,把吉他就這麼擱在腿上繼續彈奏,一時間,禮堂爆發出的尖叫聲幾乎要將整個屋頂掀翻,當然,舒揚認為這很大程度上是帥哥效應造成的。要是換了個猥瑣男來做同樣的舉動,只怕會換來噓聲一片外加臭雞蛋一打。
後來看到那些明星為了搏出位不惜露點換取娛樂版面的時候,舒揚也曾經邪惡地猜想,當初譚昊的吉他揹帶斷掉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只可惜,她恐怕不會再有機會對譚昊問出這個問題了。
走進F中的校園,舒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去想那些翻湧而起的回憶,轉過身對著陸母展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