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鬥才算是完結。
“嗯,不錯不錯,新娘喝第一口,新郎喝最後一口,分工明確,各有千秋,很好。”秦承越拍拍陸一鳴的肩,擠眉弄眼地總結道。
“等下,”賓客裡突然有人叫了出來,“不是說要一滴不剩的嗎?你們看新娘的嘴唇邊上!”
一句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舒揚的臉上,原來,在舒揚的唇邊,還沾著一滴殷紅的酒液。
被眾人盯住的感覺很是不好,舒揚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擦去嘴角的殘酒,卻被秦承越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
“新郎倌,看你的了。”秦承越揚眉,看著陸一鳴的眼神頗有深意。
也不知道是先前敬酒時那一圈的白酒喝多了,還是後來又喝了點紅酒的關係,陸一鳴在那一刻,看著舒揚那因為尷尬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突然一個衝動,就往前跨了一步,攬住了舒揚的腰,朝著她的唇邊吻去。
舒揚哪裡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瞪大了雙眼愣在那裡。待她感覺到陸一鳴吮幹了自己唇邊那滴酒後,還有想要往旁邊移動的趨勢時,舒揚一緊張,半抿著嘴,壓低聲音含糊地喝了他一句“你幹什麼!”
陸一鳴稍稍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不動聲色地退開半步,把舒揚一張光潔的面孔展露到大家面前,同時微笑著說:
“怎麼樣,大家現在滿意了沒?”
如此,婚禮上的這頓插曲才真正宣告完結。
之後,陸一鳴拉著舒揚敬剩下幾桌酒的時候,兩人的話都少了很多,彼此各懷心思。
陸一鳴想的是他怎麼就一時意亂情迷會去親舒揚的,在仔細回憶了當時的情形後,陸一鳴得出結論:他那完全是迫於群眾壓力,作秀需要,沒必要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要負責也沒啥說的,他不是都已經娶了舒揚了,還能咋樣啊!
而舒揚腦中所想的,卻是接下來擺在她面前的難題——洞房。
先前雙方商量著結婚的時候,只考慮了一些表面的問題,比如婚後彼此互不干涉啊,合則來不合則散啊之類的,卻偏偏沒研究這些細節的問題——比如洞房,比如婚後住哪,比如孩子……
後兩項舒揚還可以暫時不去想,這洞房,卻是切切實實就擺在眼前了,她該怎麼辦?
“你怎麼了,累了嗎?”見舒揚一直在發愣,陸一鳴轉過頭問道。
“沒什麼。”大庭廣眾的,舒揚自然不好跟陸一鳴討論這個問題。
“累了你就先上去休息吧,反正也敬過一圈酒了,剩下的交給我好了,喏,這是房卡,你先上去,我等會叫人給你送點吃的。”陸一鳴難得地體貼。
舒揚想想也好,省的等會這幫傢伙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把戲來,經過剛剛那一役,她真不知道再折騰下去會發生什麼事,還是那句話,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閃人為上策。
飯店上面的這間高階客房便是舒揚和陸一鳴今晚的新房,上去洗了澡歇了一會,估摸著喜宴快要結束的時候,舒揚不由地又擔心起來……
今天陸一鳴好像喝了不少酒,等會他上來以後,要是再一時衝動下,自己該怎麼辦?
跟酒醉的人擺事實講道理顯然是不行的,那她要不要準備把剪刀預備著等會抵死不從呢?還是說,像對待人生那樣,不能反抗時就盡情享受?
生活中有些問題,即便是包羅永珍的《中國大百科全書》上也沒有答案:如果一個27歲半的CN,在洞房花燭夜,面對一個喝醉酒同時不愛她的男人,她該怎麼辦?
現實並沒有給舒揚太多的思考時間,不一會兒,滿身酒氣的陸一鳴就被人扶著送了上來。
“這小子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誰敬酒都是來者不拒一口悶,這一會兒功夫就幹了八九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