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迎著陽光消失,留下一道狹長的影子。
不知等了多久,小女孩仍未見他折返,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無聲啜泣。
“小景!我們的秘密基地藏了女鬼!”
極具特色的嗓音讓小女孩停止哭泣,哭紅的眼睛如受驚的兔子般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小男孩。
…他們會殺了她嗎?
“小操別怕,不是鬼。”鳳眼小男孩安撫好同伴蹲在她面前,遞給她一條白色手帕,“小妹妹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怎麼在這裡?”
小女孩怯怯地接過手帕,捏在手中不知所措,眼神依舊充斥著防備與驚恐。
鳳眼男孩無奈嘆了口氣,抽出手帕溫和道:“你的家人呢?等下天黑了,山裡冷會生病的。”
小女孩不是普通人,打扮精緻像是櫥窗中昂貴的高檔娃娃,不屬於他們這裡。
小操也蹲在地上,“別怕!有什麼困難跟我和小景說,我們未來要成為警察幫助民眾是我們的責任!”
小女孩盯著他們觀察了會,見他們一直溫和安撫她沒有任何不耐,稍微放下戒心:“我、我叫奈奈。”
媽媽說在外不能用真名,所幸立志做警察的兩位男孩此時還小,並不會因此產生懷疑。
“奈奈,我們帶你出去?”
小女孩愣愣看了他們一會,終於還是伸出手,露出甜甜的笑:“謝謝小景哥哥。”
兩個小男孩看著軟軟的女孩呆了。
“欸?只喊小景嘛?我也有幫忙啊…”小操失落,是他剛開始喊他女鬼的緣故嗎?
是他的錯,哪裡是女鬼,分明是可愛的小天使!
小女孩也牽起他的手:“小操哥哥——”
三個孩子手牽手離開林子,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後半小時,殺手搜到這個秘密基地,引走追兵的少年在解決完一半人追上來時與他們進行了血拼。
梨奈陡然驚醒,猛地坐起來手捂在亂跳的心臟上。
為什麼會夢到那麼奇怪的夢。
…小景、小操?
蘇格蘭就是夢中鳳眼小男孩等比例放大,而那個帶著她躲避追殺的少年——
是琴酒。
她轉頭看向病床,上面空空如也,本該在上面睡覺的男人無影無蹤,她下意識四處觀望,最終在陽臺看到他的身影,他手指夾著點燃的香菸搭在圍欄上,目視著漸漸升起的太陽。
掀開被子穿上鞋子走過去:“不是讓你別抽菸?”
雖然不記得有那麼回事,但她覺得夢中的情景不是假的,而是一段被年幼的她所遺忘的記憶。
正如她對智惠子女士的記憶全部模糊,對她的瞭解基本都是從貝爾摩德和組織人的口中堆砌出來的,她甚至記不清她的臉,只有一道溫柔的影子。
礙於那場夢,她暫時忘記和琴酒的爭吵,對他難得溫和。
“怎麼不多睡會。”他問道。
“傷員都醒了我一個陪護的繼續睡算怎麼回事。”
“…”氣氛沉寂。
在太陽完整的升起那刻,梨奈問道:
“阿陣,我們去過長野嗎?”
長長的菸灰斷裂墜落到樓下,他目視著太陽,耀眼的光芒令他眯起眼眸,“不記得了,應該吧。”
梨奈望著他側臉,良久:“我知道了。”
她轉身離開病房,而他狠狠捏滅尚在燃燒的煙。
*
綠川光和安室透共同在做一個任務,任務結束後兩人心照不宣地檢查過身上後交換資訊。
正說著,綠川光忽然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安室透停下,關心道。
綠川光搖了搖頭,心中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