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說的沒錯,十三公主嫁給誰都不能嫁給顧懷琛,反之亦然,對他們來說,嫁給誰都不能嫁給容遇,不是嗎?”
“所以呢?”皇甫重霜笑了,他大概知道容遇想的是什麼了。
“那我們就推他一把,成人之美!這盤棋處處受他布控,我也該來一招出奇不意推波助瀾了,既然有人那麼想讓他當駙馬……”容遇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慢條斯理地說。
“這樣不就是如了他們的願?”楚靜風有些急了。
“阿風,打蛇要打七寸。顧懷琛就是皇甫重雲的七寸,可是,十三公主,卻不是顧懷琛的七寸。”容遇說,“如果幸運的話,我們還可以知道導演這場戲的人是誰。”
十三公主不僅不是顧懷琛的七寸,反而有可能是梗在他喉中的寸骨,不上不下,即使是幸運地吐了出來,也會痛得心有餘悸。
“不是重雲太子?”楚靜風有些不明所以了。
容遇與皇甫重霜對視一眼,各自心下了然,默然不語。
楚靜風和容遇走出絃歌清館,楚靜風看著容遇,淡淡然的問了一句:
“阿遇,你不願意去追求十三公主,是因為她嗎?”
“她?”容遇笑吟吟的看著他說:“她是誰?真有這樣的人你不妨帶來與我認識一番。彰元帝又不止一個公主,想當駙馬,並不是一件難事。”說罷不顧楚靜風的搖頭,自己便向上了馬朝顧府方向賓士而去。
“阿遇,你入魔障了而不自知!”楚靜風在他身後大聲說。
入了魔障?容遇不以為意地笑笑,他本來就是魔,不是神,又何來魔障一說?
甫一回顧府,候在顧府大門處的容青急急地走上前來說:
“少爺,恆北齋出事了。”
竹外一枝軒中,容遇臉色鐵青,把手中的小冊子摔倒俯身垂首的徐先跟前,“你給我好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先身子如篩子般抖著,拾起腳下的小冊子,顫巍巍地說:“公子要相信小的,小的看蘭陵笑笑生拿來的畫時,那上面絕對絕對是沒有的……卻不知為什麼拿去刊印之後,居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發誓,以他父親的父親的名義起誓,蘭陵笑笑生拿過來的春宮豔圖上那男子周身清白,哪裡來的眼角處的痣一點啊?!若真是有的,拿個水缸給他做膽子他都不敢啊!
“已經賣了幾冊?”容遇語調陰沉。
“二十多冊,一知道此事,已經立刻停止黑市交易,並且派人進行回收賣出的圖冊。”徐先處理這事倒也一點都不含糊。
“二十多冊……如果有一冊拿不回來,你就留下一隻手吧。”容遇聲音愈發的冷冽,徐先連呼吸都覺得不暢順了,他求援般看看容青,囁嚅著說:
“其實有個更好的辦法,公子不如闢謠……”
還沒說完,容青一步上前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大聲罵道:
“闢謠?你叫我家少爺如何闢謠?!難道要脫下褲子給牙行的老夫子來看看屁股上是不是真的有一顆紅痣嗎?!”
徐先被那一耳光打得清醒過來。那該死的蘭陵笑笑生竟在男子的屁股上也點上一點痣!世間竟有人毒辣如斯,他徐先硬是想不通他哪裡得罪過那個人了?不過他的建議是很周全的,即使把所有的畫冊都收回了,畢竟看過的人為數不少,容遇眼角的美人痣繁都人都知道,只怕到時眾口相傳,會越傳越色……可是真要脫褲子闢謠,那容遇豈不成了繁都最大的笑話?!
更何況,到底容遇的小屁屁上是否有一點紅痣,徐先想,那還說不準……看看容遇,鐵青的臉色變幻莫測,徐先哆嗦了一下,直起身子說要督促下面的人回收那畫冊,容青踹了他一腳,他便似得到了大赦一般倉皇離去。
“顧六!”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