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無法動彈。
脖子上是一道細密的劃痕,鮮血順著那道傷口噴濺而出,謝川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秋映寒手中泛著血光的那片樹葉。只怕他們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用一片樹葉輕而易舉的殺掉。看著他們三個斷了氣,死前的表情詫異不已,秋映寒將葉子丟掉,靜靜的轉身離開。
“若早知如此輕鬆,真不該親自過來。”
解決了傅白芷的事,秋映寒不願在外面多做逗留,連夜運輕功回了極寒之地。僥是內裡強勁,這般奔波,秋映寒也不免覺得疲憊。重新踏上厚厚的雪地,看到雪獅已經在那裡等自己許久,秋映寒伸手摸摸它的頭,便坐到了它身上,由著這“小傢伙”帶自己回去寒絕院。
雪獅的體溫很高,縱然秋映寒不怕冷,卻也躺的舒服,就在她快要睡著之際,那本是跑著的雪獅忽然停了下來。感覺到身下的雪獅正在發抖,那不是平日裡見到獵物時興奮的抖動,而是恐懼害怕的抖。見到它這般害怕卻還強撐的樣子,想也知道是誰來了,秋映寒從它身上站起來,佇立在雪中,安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子。
她依舊穿著她最愛的黑衣黑袍,一頭黑色髮絲迎風飛舞,戾氣遍佈。略顯英氣的眉毛微微挑起,暗紅的雙眼佈滿殺意。分明是冷肅的容顏,笑容卻是邪惡嗜血,但這一切都是秋映寒熟悉的樣子。究竟有多久沒見了呢?分明只有幾個月,卻好似過了幾年那麼久。秋映寒微微動了動唇瓣,卻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麼話可說,她準備轉身離開,下一刻,那人已經快速衝至自己面前。
身體被猛地壓在雪地之中,雙肩被瞬間折斷,發出骨折斷裂的脆響,即便很疼,秋映寒面上卻毫無反應,倒是一旁的雪獅吼叫起來,雙眼猩紅的盯著此刻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呵…你這畜生如今倒是敢對我大吼大叫了?也不想想誰才是你的主人。滾,否則不介意殺了你這畜生。”威脅的話聲音雖小,卻讓那龐大的雪獅生怯。見它委屈的趴伏在雪地上,卻又不肯離開,秋映寒冰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
“雪獅,你且先回去吧,我同她敘敘舊。”秋映寒對雪獅說著,可那雪獅卻死死盯著她斷掉的雙手,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這哪裡是敘舊,哪有敘舊一上來就動手的?可秋映寒的態度堅決,雪獅也不敢不從,便晃了晃那毛茸茸的大腦袋,快步跑走了。
“你倒是和這畜生親近,只怕它是唯一一件我送給你的東西了,映寒為什麼不還手呢?”
“以你的性子,還手只怕會鬧得更兇,你來做什麼?”看著身上人的臉,秋映寒默默運功想要擺脫這種被壓制的困境,可對方早就看清了她的伎倆,抬手打在她的小腹之上,劇烈的疼痛讓秋映寒不由皺了下眉頭,卻並未多說什麼。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沒想到剛來就發現你揹著我對其他人動心了。怎麼?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管起別人的事了?不僅下山替她殺人,還答應為她救人?映寒,你這樣做,讓我很不開心啊。”
“我做什麼,與你何干。”讓秋映寒淡淡的回道,發現身體無法再續起內力,便知是對方動了手腳。
“你不用再白費功夫,我封了你的內力,除非我親自解開,否則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就算你處於全盛時期,只怕也會輸給我。你聽好,我不喜歡你關心別人,更不喜歡你這雙眼睛多看別人一眼,你是我的,懂嗎?”
“我們之間應該不存在所謂的羈絆了。”
“那只是你以為的,只要我沒說好,你便永遠都是我的。你用手碰了誰,我就斷了你的手,你若再多看別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關心別人,我就挖掉你的心。”
“那日我還親了別人,那你是否還要砍掉我的舌頭?”聽著身上人的話,把她的怒意盡收眼底,秋映寒竟是心情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