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膝蓋已經跪得越發麻木了,感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我依舊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心裡盼著老爺子能消消氣,哪怕出來再狠狠罵我一頓也好啊,只要他能原諒我,我做什麼都行,哪怕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無二話。
我偷偷地抬眼看向屋裡,那扇緊閉的門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彷彿隔絕了我和歐陽家之間曾經深厚的情誼,此刻我只覺得無比的失落和自責,彷彿自己成了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子。
紅紅和二毛這會兒也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我心裡惦記著紅紅,不知道她現在情緒有沒有好一些,畢竟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溫柔善良,卻因為我陷入了這般傷心欲絕的境地,我這心裡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甸甸的。
我暗暗發誓,等這件事兒過去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地向她賠個不是,哪怕她恨我,我也認了,只要能讓她心裡好受一點就行。
而屋裡的氣氛依舊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大伯、曉君阿姨他們圍著老爺子,苦口婆心地勸著,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好話,試圖讓老爺子消消氣。
可老爺子坐在那兒,氣呼呼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就像那暴風雨過後依舊陰沉的天空,時不時地還用力拍著桌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那些氣人的話,看來這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下去了。
這讓我心裡越發忐忑起來,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打算怎麼處置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麼,只是覺得這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那麼煎熬,彷彿時間都變得無比漫長,而我,只能在這寒冷與懊悔中,繼續跪著,等待著那不知道何時才會到來的轉機,等待著這場因我而起的風波能夠漸漸平息,讓一切都能回到正軌,可這一切,似乎又那麼遙不可及,就像那遠在天邊的星星,看得見,卻摸不著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屋裡的勸說聲似乎小了些,可依舊沒有任何人出來。
我心裡越發不安起來,各種猜測在腦海裡不斷浮現,難道老爺子真的打算和我斷絕關係了?
難道我以後再也不能踏進歐陽家的門了?
越想心裡越沒底,只是覺得這等待的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麼漫長,而我,卻只能在這冰冷的院子裡,繼續承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等待著命運對我的審判……
冬日的寒風,宛如脫韁的野馬,在歐陽家的庭院外肆意地呼嘯著,那凜冽的風聲,似是在嗚咽,又似是在宣洩著不滿,更為這屋子裡已然瀰漫開來的愁緒與混亂,添上了幾分冷冽且沉重的氣息。
二哥站在屋子門口,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目光中滿是無奈與擔憂,他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我,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臭小子啊,你可真得好好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把老爺子給惹得生了這麼大的氣?
你這性子,也太讓人不省心了。二哥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道你對紅紅壓根兒就沒那方面的意思,這事兒啊,其實咱們大家夥兒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可紅紅那丫頭呀,就是個死腦筋,軸得很,認準了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怎麼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呢。
唉,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弟弟二毛那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好小夥兒,各方面的條件那都是頂呱呱的,配我這妹妹,那絕對是綽綽有餘的了。
可這感情的事兒,誰說得清呢,紅紅就是對二毛沒那份心思,這可不就是作孽嘛,說到底,都是這情債給鬧出來的禍喲。”
菲菲姐在一旁聽了,微微歪著頭,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隨後附和道:“嗯,我看也是呢,二毛弟弟確實挺不錯的。
不過呢,要真跟虎子弟弟比起來呀,好像確實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火候呢。
要是我是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