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遞向馮哥,馮哥接過來一看,面露難色,趕忙說道:“小領導,這些太多了呀,你再給我 200 元就足夠了,真用不了這麼多呢。”
旁邊那個男人一聽,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扯著嗓子嚷嚷起來:“夠什麼夠呀!差得遠著呢!這老太太受傷了,後續得有營養費、誤工費、調養費,還有精神損失費、疼痛費等等一大串費用呢,把這些全都算上,最少也得五萬元呀,少一分都不行,你們可別想耍賴!”
我皺著眉頭,沒去理會那男人的聒噪,只是有些急切地對馮哥說道:“馮哥,都這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幹啥呀,快拿著錢先把眼前這問題解決了再說唄,別耽擱了老太太看病。”
馮哥見我這般堅持,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接過錢,轉身快步朝著繳費處走去了。我則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張望著繳費處的方向。
沒過多久,馮哥就回來了,我便和他一道,徑直朝著病房走去。
剛走進病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病床上躺著的一位老太太。她面容消瘦,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嘴裡還時不時地哼哼呀呀著,那痛苦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揪心。
床邊坐著一個女人,正看似在照顧著老太太呢。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了,醫生走了進來,目光看向我們,出聲問道:“你們家住院費交了沒呀?”
馮哥趕忙應了一聲,一邊從兜裡掏出收據,一邊說道:“交了,醫生,這是收據呢。
”說著,便把收據遞到了醫生的手上。
醫生接過收據,仔細看了看,微微點頭說道:“行了,既然交了,那就按計劃來啊。
明天準備做手術,今晚老太太就別吃東西了,明天早上先安排驗血,等結果出來沒問題了,中午就可以開始做手術了。
你們家屬一會兒到我辦公室去籤個字,確認一下相關的事項啊。
”說完,醫生便又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那坐在床邊的女人,這會兒看著老太太,臉上刻意地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嘴裡還唸叨著:“媽,你這也太倒黴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誰能想到中午就變成這樣了。
”說著,抬手抹了抹眼睛,可那眼睛裡呀,根本就沒多少淚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過是在假裝傷心罷了,壓根兒就沒有那種從心底裡透出來的著急和擔心勁兒。
我心裡暗自覺得有些不對勁,眉頭微微一皺,便緩緩走上前去,放輕了聲音,溫和地問老太太:“老奶奶,我是這個年輕人的家屬,我心裡挺惦記您這事兒的,就想問問您呀,您今天是怎麼摔倒的呢?
能不能和我詳細說一說?”
老太太費力地微微睜開眼睛,虛弱地看了我一眼,緩緩說道:“我今天,想著去商城給我那寶貝孫子買個玩具呢,剛走到商城門口,就被迎面走過來的一個男人給撞到了呀,唉,人老了,這骨頭就是脆,輕輕一撞,這不就斷了嘛。”
我聽了,心裡越發覺得蹊蹺,便輕輕拉過身邊的馮哥,指著他問老太太:“奶奶,那撞您的人,是不是他?”
老太太抬眼瞅了瞅馮哥,又下意識地看了看她身邊的那個女人,眼神閃躲,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像……好像就是他吧。”
就在這時候,老太太身邊的那個女人臉色一變,趕忙伸手到被子裡,表面上像是在給老太太把被子掖好,一副貼心照顧的樣子,可實際上,卻偷偷用手在被子裡用力捅了老太太一下,那眼神裡滿是暗示,彷彿在跟老太太說:“你可別亂說,一定要咬死了就是這個人,可不能改口。
”同時,還惡狠狠地瞪了老太太一眼,那眼神裡透著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