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部辦公室內,那緊張壓抑的氣氛彷彿濃稠的烏雲,沉甸甸地籠罩著每一個角落,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了極致的時候,家裡的親人們也風風火火地聽聞了此事,心急如焚地紛紛朝著銷售部趕來。
老爸老媽一踏入辦公室,目光便急切地搜尋著,當看到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小花正被我緊緊護在懷裡時,心疼之色瞬間浮現在他們的臉上。
老媽更是眼眶一紅,趕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小花輕柔地摟進懷裡,就像母雞護著受了驚的小雞一般,一隻手輕輕地在小花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拍著。
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安慰的話語:“小花,我的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這一路上得受了多少罪,你受苦了呀,別怕啊,沒事了,阿姨在這兒呢,阿姨肯定給你做主,絕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兒委屈了。”
說著,老媽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一凜,迅速轉過頭來,一臉嚴肅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對著我說道:“虎子,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個混賬東西,竟敢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你可得好好收拾他,馬上把他給我送到公安局去,必須得嚴懲不貸,要狠狠地嚴加處理,一定要給咱兒媳婦出這口惡氣,讓他知道欺負人的下場。”
站在一旁的崔叔聽到老媽這話,二話不說,當即衝著手下的保安一揮手,利落地吩咐道:“把姓楊的帶走!
”那幾個保安得令後,立刻朝著癱坐在地上的楊經理走去。
此時的楊經理,早已經被嚇得渾身發軟,兩條腿就像篩糠似的,不受控制地直打哆嗦,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了,只能任由保安們一左一右地架著他,拖拽著往門外走去。
可剛被拖到門外,這傢伙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股邪勁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力氣,猛地一下掙脫開了保安的手,緊接著,連滾帶爬地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那狼狽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喪家之犬。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懊悔交織的神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眶裡也蓄滿了淚水,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說道:“裴總啊,我真是罪該萬死,對不起啊,都是我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
我是真的不知道小馬是您的未婚妻啊,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您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打死我,我也不敢動那些歪心思啊。
裴總,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在咱們公司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效力了五年多了,雖說一直沒做出什麼特別出彩、讓人矚目的成績,但我平日裡對待工作那可都是一絲不苟,從來不敢有半點兒懈怠呀。
而且我家裡還有年邁體弱的老人需要我去贍養呢,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們可怎麼活。
裴總,求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為公司也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啊。”
說完,他又趕忙手腳並用,朝著小花所在的方向挪了挪,把頭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砰砰”的聲響在這寂靜的走廊裡迴盪著,顯得格外刺耳,每一下都彷彿砸在了眾人的心上。
他邊磕頭邊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馬小姐,我真的是豬油蒙了心,幹出了這等糊塗事兒,我就是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啊。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就把我當個微不足道的臭蟲,放我一馬吧,我在這兒給您磕頭賠罪了呀,您要是不原諒我,我這心裡的愧疚和悔恨,這輩子都沒法消除了。”
老爸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楊經理這副狼狽又惺惺作態的樣子,一臉嚴肅地對崔叔說道:“老崔,別聽他在這兒囉裡囉唆、沒完沒了地哭訴了,這種人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絕不能姑息遷就,把他帶去公安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