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昭和三十年代持續至今!”吉敷邊說,邊在主任身旁踱來踱去,一副坐立不安狀。
“見到扮演花魁的櫻井佳子,行川大驚,想起兩人間過去的某種因緣。所謂的花魁,其濃妝豔抹和一般的化妝截然不同,即使平日認識之人,忽然見到也可能無法認出,但,行川卻認得出化妝成花魁的櫻井,這表示行川一定在過去和打扮成花魁或穿和服濃妝的櫻井佳子有所接觸。這麼一來,不是歌舞伎就是戲劇了!那又剛好和我昨天在源田大樓開發公司所推測的櫻井之經歷重疊,看樣子朝這個方向調查是不會錯了。”
吉敷喃喃自語:要到藤枝市看看嗎?還是再跑一趟靜岡,徹底查明櫻井佳子的過去經歷?
“喂,你在咕噥些什麼?”主任打斷吉敷的思緒,問。
“你剛剛也聽到了吧?這樁乍看之下很單純的事件,其實隱藏著許多未知的內情,要我就這樣放手是不可能的。”吉敷回答。
“為什麼?”主任的聲音帶著威脅意味。
“為什麼?”
“沒錯,為什麼要拘泥於這種事?”
“為了瞭解真相。”
“瞭解真相又如何?兇手會是不同人物嗎?”
“應該不會吧!殺害櫻井佳子的人是行川,這項事實不會改變,畢竟有很多目擊者。”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那不就對了?你這是在浪費時間。雖然理由改變,不過其他完全未變,行川同樣是兇手!”
“我不認為是浪費時間。我們的職責是解明真相,不是嗎?”
“別講那種不成熟的話!你以為為何需要警察存在呢?解明真相併非第一目的,最重要是維持社會秩序,除掉社會上的惡徒。別以為幹了警察就能到處揮灑自己的理想,世間並非為你一個人而存在。”
“原來如此,是維持社會秩序嗎?也就是說,只要能逮捕兇嫌,就可以不管動機或真相如何?”
“我沒有這樣說,問題是,再怎麼深入追查這件案子,也查不出什麼名堂。”
“那得試試看才知道吧?”
“如果我們調查一課很清閒倒是無所謂,現在很忙……”
“調查一課任何時候都很忙的。”
“吉敷,我坦白告訴你,那樁事件已經結案了,在兇手被捕的那一刻就已結束,你別浪費警視廳的錢和時間。”
“那樁事件並未結束!”
“混帳!你要讓我講多少遍同樣的話呢?刑事的工作是逮捕兇手,別幹其他事。”
“主任,或許你是蔑視行川鬱夫的人格也不一定,而這就是輕蔑人權!不,不只是你,世人皆是如此,由於對方只是在淺草流浪的痴呆老人,也由於對方曾因殺人罪被判刑確定且長期服刑,才認為他因不明白何謂消費稅,只為了區區十二圓就可能衝動性的殺人。問題是,這位行川老人很可能有超出常人的智慧!”
“死刑囚也有人權嗎?”
“主任,這在法律上是完全不同的,正因為是死刑囚,如果未執行處決,還能夠彌補其罪行,唯有在被處決的瞬間才是罪犯!”
“別講那種放屁理論了,我不想像高校學生那般和你辯論,反正我們的職責只是維護秩序,別超越職權。”
“解明真相才算維護秩序吧!”
“你真的是有理說不清!”
“主住,你沒有面對過長期待在監獄裡的人,也從未被警察權力的橫暴和無理所折磨過,才會說出這種話。”
“服從法律和秩序生活的我們,為何必須像罪犯般受糾正?反正……”
“你是要我放棄現在所做之事吧?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沒辦法放棄。你說同樣還是兇手,但,罪行卻很可能會有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