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觀望著,近期你就不用再費心了。”內外施壓的話,錢友梅反倒會亂了方寸,忙中出錯。
香若松思忖片刻,頷首一笑,“這樣也好。錢氏由你拿捏在手裡,比我行事更方便——但願她是聰明人,照著你的心思行事。”頓了頓,又道,“得了機會,跟大夫人提提此事,別讓她以為你不聽話。”
“嗯。”這是為她考慮的話,她笑著點頭,“我清楚,只是眼下只能適度地遞個話。”
“對。讓人感覺不沉穩也不好。”香若松笑著打趣她,“你這個讓你大姐都恨得咬牙切齒的慢性子,不這樣行事才奇怪。”
提起大姐,香芷旋認真地望著他,“你們有沒有又為難我大姐夫?”
“廢話。”香若松白了她一眼,“就是有那份心,誰現在也不敢惹你,刁難你大姐夫,不就是惹你麼?祖母看到四爺那封八百里加急的親筆書信,就什麼都明白了。”
香芷旋正色道:“便是沒有四爺壓著,你們也不準欺負我大姐和大姐夫,不然讓你們的家產連個空架子都沒有。”
要不是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曾吃過這小丫頭的癟,他真會當做她是危言聳聽。但是他了解這丫頭是言出必行,從不說虛話的。念頭迅速閃過腦海,香若松嘴角抽了抽,“你說我過來是幹什麼?總要受你這丫頭的氣。多餘!”
香芷旋卻狡黠地笑起來,“你們是怎樣的我還不清楚?不敲打就記不住。”
“夏家到底跟你和阿儷有著怎樣的淵源?”香若松對於夏易辰夫婦一直善待姐妹兩個,一直心存疑慮。
“不要你管。”
香若松無奈,索性氣她一下,“你也別太高興,祖母打算來京城——襲府老夫人病重,她總要過來探望。到底是說起來有著多年交情的人,聞訊不來不像樣子。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過兩日我去信問問。”
“何苦呢?”香芷旋撇撇嘴,“山高水遠的……”
“閉上你的小烏鴉嘴吧。”香若松趕在她說難聽的話之前打斷了她。
“老太太過來,還是少不得給我添堵,你呢,也少不得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香芷旋很快就由惱火轉為幸災樂禍,“到時候,你的日子比我還難受。嗯,這麼一想,我心裡就舒坦了。”
香若松並不腦,反倒笑起來,“到底是二叔的好女兒,算盤打得精。”
“你們不是從來都不遜色半分麼?”香芷旋心說,自己要是再精明一點兒就好了,說不定早就把雙親的產業搶回手裡了。
兄妹倆半真半假地鬥了會兒嘴,香若松道辭離去。
香芷旋喚來含笑,讓她去給婆婆傳話,說說錢友梅的事,言辭自然是很保守。現在這時候,真是參不透日後到底是何情形。
含笑轉身去了正房。
寧氏認認真真聽完,笑了,“我明白老四媳婦的意思,讓她放心,要是二夫人給錢氏講情,我不會堅持讓錢氏禁足。”
老四媳婦的意思,她明白。如果錢友梅成為老夫人、二房那邊的內|奸,日子可就不乏熱鬧看了。很值得嘗試的一件事。
香芷旋聽含笑說了婆婆的回覆,完全放下心來。忙完了身邊的事,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自己調理身體的事情上。
鈴蘭出門去打聽了一番,又去夏家求證,隨後才將京城鼎鼎有名的盧大夫請到了府裡。
盧大夫四十開外,擅長醫治的一條,便是幫底子不好的女子調理身體。
香芷旋作為襲朗的妻子,自然是他願意上門問診並用心醫治的。
盧大夫是真正的良醫,沒有給開藥方的意思,只是謹慎地詢問香芷旋願不願意用藥膳調理。
香芷旋怎麼會不願意,笑著應下。
盧大夫認真給她寫了幾道藥膳的方子,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