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主持中饋,不能因為我來就總陪著我,再怎樣,也是別人家的人了,該注意的還是要拿捏著分寸。”
香芷旋很不情願地點頭,“好吧。”
香儷旋揉了揉妹妹的臉,“過兩日就又見面了,給我高興點兒。”
香芷旋扯扯嘴角,假笑。
“看看,哪有個一府主母的樣子?”香儷旋笑著揶揄幾句,這才款步出門。
香芷旋一路拉著大姐的手,陪著她去辭了寧氏,又送到了垂花門外,看著馬車消失在視野,這才往回走。
就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跑過來,緊張兮兮地通稟,說後花園出事了,鬧起來了。
香芷旋耐心地詢問之後,才知道錢友梅與蔚氏因為兩個孩子打架起了爭執,吵得不可開交。
她連忙趕去後花園,路上想著,這大抵是需要她和事老的事情,但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只按著襲朗的話現學現賣怕是不成,一個不留神,大抵就害得那妯娌兩個吵得更兇。她撫了撫額,吩咐含笑去請婆婆過來。
含笑稱是而去,不一會兒就折了回來。因為不需請了,寧氏得了信,正在趕來。
香芷旋略略心安,這才不緊不慢地趕往後花園。闔府都知道她是個慢性子,今日已經算是反應迅捷了吧?
而寧氏則不似她,來的就快一些,到了花園的月洞門,恰好遇到了香芷旋。
小丫鬟帶路,婆媳兩個一同去往湖邊。
一面走,寧氏一面道:“孩子打鬧的事,說不上誰對誰錯,等會兒我們兩邊規勸一番就好。”
這樣說,是擔心她偏幫蔚氏吧?論親疏,她自然是與蔚氏更親近,與錢友梅生過嫌隙,是誰都清楚的。香芷旋笑著稱是,“方才要人去請您,就是怕勸不好架反倒火上澆油。”
寧氏滿意地笑了。
湖邊柳蔭下,宜哥兒抿著小嘴兒攥著拳頭,氣呼呼地看著安哥兒。
安哥兒正在默默地抹眼淚。
錢友梅與蔚氏站在一處,前者臉色有些發紅,一面說話一面用帕子扇風,後者亦是有些惱火,一手叉腰,滿臉不耐。
兩人聽到聲響,同時轉頭看過來,暫且放下矛盾,上前行禮。
寧氏笑著去抱了安哥兒,柔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香芷旋則到了宜哥兒近前,蹲下去捧住他圓圓的臉,“宜哥兒看到我不高興嗎?”
“四伯母。”宜哥兒很懂事,先喊人,隨後才抬起小手指了指安哥兒,“他欺負我。”
“怎麼會呢?”香芷旋把他抱起來,“你們是兄弟,哥哥是與你鬧著玩兒呢吧?”
“不是。”宜哥兒神色認真地搖頭。
“……”香芷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孩子的話,反倒是最難答對的。幸好蔚氏到了婆婆面前訴說原委,她便抱著宜哥兒走開幾步,試著轉移孩子的注意力。
蔚氏語聲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母親,是這麼回事:我和三嫂出了清風閣,安哥兒鬧著來後花園看那些早開的荷花,我們宜哥兒聽了,就也鬧著一同來了。四嫂命人給我們撥了船隻、丫鬟照應著。兩個孩子初時高高興興的,一定要在一條船上,我們自然不會反對。可是方才為了一朵蓮花,他們爭搶起來,我跟您說,安哥兒可是差點兒把我們宜哥兒推到水裡去。這幸虧是我們在一旁看著,不然還了得?”
錢友梅柳眉一挑,“五弟妹,凡事都有個因由,你們家宜哥兒平日可是沒少欺負我們安哥兒,也不知跟誰學的,抬手就打人。安哥兒雖然還小,總吃虧也難免有脾氣吧?就說今日這事,是不是宜哥兒先推我們安哥兒的?安哥兒要不是被氣極了,怎麼可能反擊回去?我可是從來都教他讓著弟弟。怎麼?只我們一味吃虧你才高興?不是我說你,你好生管一管宜哥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