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胡亂猜測的份?就算是二姐姐院裡有當差的奴才說了假話,一切自然有二姐姐去處理,你這般口無遮攔話無分寸,不僅丟了我的顏面,更是讓二姐姐險些生出誤會來!等回去後,我自得好生處罰管教於你,現在,你還不快些給二小姐且賠罪?若得不到二小姐且的寬恕,打今日起我也不敢再用你服侍了!”
聽到這些,姚氏卻是什麼都沒說,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並無半點偏向,也沒神色上的變化。
而符瑤這些話聽著是在教訓蘭兒,不過當真也只是一種表面形式,甚至於還有幾分維護之意。
蘭兒心中頗不樂意,卻也明白自家小姐不過是做做樣子,好讓面子上過得去罷了,因此也不敢再當眾逆主子之言,帶著幾分委屈上前與符夏賠禮。
“二小姐恕罪,都是蘭兒不懂事,還請二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蘭兒這一回。”
沒什麼多大的誠意可言,也僅僅是一副應付了事的模樣,蘭兒明顯並沒有將符夏放在眼中。
在蘭兒看來,莫說今日不過是插嘴說了幾句話的事,就算再大,只要自家小姐不真正處置她的話,憑那符夏還別想代俎越庖。
而她可是打小陪著三小姐一併長大的,自己的孃親更是三小姐的奶孃,她與三小姐之間的親密關係還真不是府裡頭這兩位庶出小姐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會也就是不願意讓自家小姐當眾被人拿了把柄說道什麼,所以她才不得不退上一步賠這個禮。可打心底裡頭,她是一點都看不起符夏。
蘭兒的態度幾乎就是擺在臉上那般明顯,不僅僅是符夏看得出來,這屋子裡頭的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
符瑤並不吱聲說道什麼,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誰說道。只不過皆看向符夏。不知道會做如何反應。
真過於跟個下人計較的話,一則有失身份,二則符瑤先前好歹也表了態。過多追究更顯得有些不顧情面。
可就這般不再計較,輕輕鬆鬆便讓蘭兒過了關的話。符夏自個的臉面實在有些不好看。
隨隨便便一個丫環都能夠這般說道她,日後豈不是誰都能有樣學樣了?即使沒人敢學,總歸當眾也是落了下乘,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符玲看了看符夏,有心想要幫助解圍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一早就知道府中這個三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成天扮著好人心裡卻是一肚子的壞水。
這個蘭兒不是得了符瑤的授意才怪,不然平日裡怎麼就沒見過這蘭兒口無遮攔的說道別的什麼人。偏偏只是針對符夏時這般肆無忌憚?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而似乎,自打從長安公主府回來之後,三妹符瑤的變化挺大的,不再如從前一般刻意的示好拉近跟阿夏的關係,反倒是有著一些隱隱對立的苗頭出現。
難不成,符瑤這是知道了符夏的性子,明白絕對不可能矇騙得了阿夏,這才懶得再做那些表面功夫了?
正想著,卻見阿夏也不叫那蘭兒起身。反倒是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沒有急著說道什麼。
這一下,符玲倒是妥妥的把心給放到肚子裡去了。只等著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的笑話。
符夏做事,符玲倒是稍微摸出了幾分門道,一是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二是出手便總是讓人無話可說。看這情形,這蘭兒估計得倒黴了。
“你叫蘭兒是吧?”果然,片刻之後,符夏衝著眼前的奴才說道:“雖然你這樣的奴才的確讓人覺得很是討厭,不過好歹你也是三小姐身旁的貼身丫環,看在三小姐的面子上本小姐好心提醒你一句。近些日子沒事別亂跑亂說話,我看你呀。不出一個月準有禍事。”
這話一出,蘭兒臉都黑了。莫說是蘭兒,就是符瑤、姚氏、蔣氏等人也紛紛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