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這一刻,她更是越來越覺得符夏神秘得讓人難以想象。
這世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敵人有多麼的厲害強大,最可怕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身旁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
而符夏這個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從普通的市井突然回到從不曾踏足的另外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不僅沒有半點的不適,反倒如魚得水一般自在、遊刃有餘!
她不僅從一開始便看清了自己的處境,看清了身旁各人的真實面孔,看清了各種各樣算計背後的本質,同時早就已經將知己知彼做到了極致。
這樣的人,難怪可以以一已微薄之力毫無畏懼的去抵抗來自四面八方的風浪,如同天生就是一種危險而特殊的存在。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道理之上誰都想得明白,但真正有這種意識按其去做的人卻並不算多。最後還能夠真正做到知已知彼的更是沒有幾個。
兩人不再說話,並肩默默同行,平靜的面容之下卻都有著各自不同的思索。
微笑吹過。孫含露走後沒多久,卻是再次有人追上了符夏與符玲,同樣還是熟人,正是來時一開始便同行過的沈靖與雲牧陽。
“符二小姐請留步,雲某有事想請教二小姐,不知是否方便單獨說上幾句話?”稍有不同的是,這一回並非沈靖開口,而是雲牧陽直接上前詢問符夏。
這樣的情形,不僅僅是符夏、符玲有些意外。同樣沈靖也顯得意外不已,顯然沒有料到雲牧陽會突然有此一舉。而事前卻並無半點徵兆。
但沈靖心中倒是很快想到了什麼,因而也沒有額外吱聲。只是靜靜跟在一旁等著符夏做出反應。
沈靖向來知道雲牧陽不是愚人,雖然此前雲牧陽對於符夏並沒有任何的瞭解,但這一路之上所看到的聽到的都足以讓雲牧陽大概想明白一些事情。
“雲皇子客氣了,即如此,咱們一旁說話。”符夏倒也沒有絲毫彆扭,抬手比了比一旁視野開闊的空地,示意雲牧陽跟她過去單獨說道便是。
而沈靖與符玲自然也不必多說什麼,心知肚明的留在原地等候,並不去做那種旁聽之事。
“不知雲皇子有何事指教?”走到距離差不多之處,符夏便停了下來,徑直出聲反問雲牧陽。
這個地方離沈靖等人有點距離,他們說什麼旁人都不可能聽到,但卻又在符玲他們的視線之中,所以並不擔心會有人說任何的閒話。
其實吧,關於閒話這種事,符夏本也並不介意,只不過也算是為雲皇子著想,畢竟人家在北晉也不是那麼容易。
“符二小姐是個真爽之人,是以雲某也不多繞。”雲牧陽面色平靜,看不出具體的情緒:“剛才從二小姐與三皇子等人的交談中,雲某知曉二小姐有看面相觀災禍的一些特殊本事,而先前二小姐突然打量了雲某好一會,神情嚴肅,似是隱隱看出了些什麼,雲某很是好奇,所以便想問問二小姐,還請二小姐可以直言,不吝賜教。”
雲牧陽說罷,不再多言,靜靜地看著符夏,即無半點擔心之色,也無特別的期待之感,彷彿是在打聽一個與他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般。
符夏見狀,也並末立刻回答,反倒是再次細看了雲牧陽兩眼,而後才道:“雲皇子,您真的信這些嗎?”
“一開始不信,但後來信了。這也就是先前我沒有請教二小姐而現在才冒昧請教的原因。”
雲牧陽倒也乾脆:“相面之術傳承古老,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大學問,之前不信是覺得二小姐太過年輕,後來信了是覺得二小姐的心理年紀遠遠不似看上去的這般年輕。”
聽到這話,符夏倒是不由得笑了起來,轉而反問道:“雲皇子,您確定真想聽實話嗎?”
“確定。”雲牧陽點了點頭,神情多了幾分誠懇:“當然,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