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阿夏也必須得絕對坦誠相待,不然的話。實在對不住雲皇子的一番信任。”
符夏想了想,看向雲牧陽鄭重說道:“阿夏的確有幾句話要提醒雲皇子,所以先前才故意仔細的打量雲皇子,以此引起雲皇子的注意。但是,阿夏卻並非是從雲皇子的面相上看出了些什麼,而是有著比那些所謂的災禍更為更加重要的警示。”
“阿夏可以保證句句屬實,但卻無法明確告訴雲皇子這些事情是如何得知,而且雲皇子不論是否相信都必須發下毒誓,不能將今日我與你所說的一言一語再告訴任何之人!”
符夏反問:“現在,雲皇子你還想知道阿夏要說的事情嗎?”
這幾句話。著實讓雲牧陽有些吃驚,但只是片刻的功夫,卻是更加堅定無比的點了點頭:“我雲牧陽在此立誓。不論符夏姑娘今日與我說道了些什麼,都絕對不會再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如有違背,必定客死異鄉、靈魂永遠不得安寧!”
這樣的誓言看似簡單,但東雲國的人最為看重的便是落葉歸要,靈魂上得到真正的安息甚至於超脫,雲牧陽以此起誓,已然表明了一切。
符夏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評述。只是在看著雲牧陽起誓之後,默默說道:“打現在起。請雲皇子務必小心三皇子沈靖,他不會是你的貴人。更加不是你重回東雲的希望,你若真相信了他的話,跟他合作聯播的話,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他害死!”
這一刻,雲牧陽當真是無與倫比的震驚,萬萬沒有想到符夏所說的警示竟然會是這些,這個年輕的姑娘竟然不但知道沈靖對他的拉攏,同時還清楚自己正在尋找著回東雲的渺茫之路,更為主要的是,她竟然如此直接明確的對沈靖做出了結論!
就在雲牧陽幾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之際,符夏卻並沒有怎麼停頓,也不理會他的震驚,繼續一字一字的說道起來。
“而且,你的父皇已經放棄了你,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你換回東雲。也許你一輩子都可能回不過東雲,就算你回去了,你的父皇也不會如當年所承諾的一樣,將東雲半壁江山給你,你依然一無所有。”
符夏說到這,稍微頓了頓,繼而定定地看向雲牧陽,冷漠得如同一塊千年寒冷:“所以雲皇子,你現在的處境其實遠比你自己所想的還要不如,因為事實比你所認為的還要殘忍無數倍,最大的心傷不是整個天下都遺忘了你,拋棄了你,而是一切所有都只在欺騙你!”
“你……你怎麼……”即使這二十年以來他都早就習慣了再大的事情也面不改色,處之不驚,可眼下,雲牧陽當真已經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驚駭,他甚至於忘記了先前符夏對他所做的第一點要求,脫口便想問。
“我說過,不論你聽到什麼,都不能問我是如何知曉,因為就算你問我,我也無法回答你,我只能夠再次保證一句,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絕無虛言,至於信與不信,你又將何去何從,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符夏抬手阻止了雲牧陽,嘆了口氣補充了一句:“我誰的人都不是,我只是我自己,告訴你這些也沒有任何不良的企圖。我只能說,我與你其實也算是同一類人,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冒險將這一切全部告之於你。”
說罷,符夏當真不再另做他言,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她自己心中再清楚不過。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簡直像是在賭博,若是賭輸了。雲牧陽也許會將他這些話一字不差的告訴沈靖,到時候,她的處境自然會變得極為不利,甚至於整盤局都會因為這一招而陷入死局。
但同樣,她也明白,若想讓雲牧陽真正打心底裡頭相信這一切,唯有如此。
轉身的瞬間,符夏幽幽輕嘆。若是換成以前的性子,她必這不敢做出這般大膽的決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