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嘴給撕個稀巴爛!
“夠了,都給我住嘴!”眼見著自己侄女三兩下被人擠兌得都快情緒失常,姚氏終於回過了神來,當場訓斥道:“這裡是相府,不是無賴潑婦吵鬧耍寶之處,誰再無理取鬧,定不輕饒。”
話是這般說,但明顯卻只是針對符夏,被兩人一頓亂攪,姚氏關注點下意識的也有些亂了。
她冷眼盯著那小賤人,分明不過如此,真不知道相爺為何突然發瘋似的竟是幾經折騰親自把這麼個低賤丫頭給弄回府中。
還沒完全長開,但也已經可以看出七八分,論容貌遠不及瑤兒國色天香,論身姿嬌媚,黃毛丫頭根本無法與瑩兒相比,論閣中女子所長,就算是蔣氏所出的庶女符玲也得比這種市井裡混大的低賤丫頭強上百倍。
真不知道一個這樣的臭丫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資格與底氣在她的面前囂張跋扈!
“夫人這是在說我無理取鬧嗎?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表小姐當眾侮辱我這相府二小姐了,夫人不管也就算了,竟然還幫著表小姐來責罵於我,夫人這樣做未免太過偏袒!”
符夏沒有再理會那姚玉瑩,直接朝姚氏發難起來。
她只擔心姚氏這會心中一套,面上一套,那樣的話還得多拐幾個彎,麻煩!如今這樣挺好,正可藉著這檔口橫衝直撞。反正事後怎麼看,她的所作所為也更加理所應當。
依著姚氏的心性,也就是如今完全沒把她放在眼中才會如此不加在意,一旦今日被坑過一回後,往後再想這般輕易讓其吃虧,還真是沒這麼容易。
“大膽,夫人面前不準造次!”姚氏身旁最受器重的劉媽媽惡狠狠地朝著符夏訓斥道:“二小姐就這般衝了進來,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便在此大吵大……”
“你算個什麼東西?”符夏根本沒讓姚氏身旁這個最討厭的奴才把話說完,好笑不已地駁斥起來:“什麼時候主子說話,當奴才的都能插嘴訓斥了?莫不是服侍夫人日子久了,就以為自己也是主子了?”
“你……”劉媽媽被符夏頂得話都有些說不出來,要知道她雖為奴,但在府中的地位卻是極高,哪裡可能被人這般毫無情面的斥罵。
“我什麼我,還以為後廚趙婆子這種奴大欺主的只是個別罷了,卻不曾想到堂堂相府原來是個東西就敢跳出來踩我這二小姐幾腳!”符夏同樣狠狠地回瞪了劉媽媽一眼,將自己最為彪悍的形象發揮無疑。
這府裡頭不是個個都瞧不起她市井出生市井長大嗎?今日自然得好好讓這些人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市井之氣!
屋子裡頭瞬間出奇的安靜,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出現在夫人屋裡還是頭一回,莫說這些婆子丫環,就連一直喜歡充當好好小姐的符瑤,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從符夏進來到現在,愣是呆在那裡沒機會吱聲。
正當符瑤想著如何上前好言相勸、緩和一下氣氛之際,姚氏卻是朝著劉媽媽擺了擺手。
劉媽媽一張老臉沒地方放,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得到姚氏授意,當下便不再多言,心裡頭對符夏愈發不已。
“你便是當年被趕出府的李氏所生之女?”姚氏不再刻意打量符夏,淡漠的掃了一眼明知故問,語氣中的輕視很是明顯。
那種輕視,源自於骨子裡頭,符夏所有的表現對姚氏來說果就是個毫無體面可言的市井潑婦,讓人討厭惡心輕視,卻也僅僅不過如此。
“你便是當年冤枉我娘,將我們母女趕走的相爺夫人?”符夏毫不示弱,根本就是一幅初出牛犢不畏虎的模樣對上了姚氏。
“不得胡言!”
姚氏這會反倒淡定了,語氣鎮定無怒無喜,一個市井小潑婦,再如何也上不得檯面成不了大器:“莫以為老爺將你接了回來便可無法無天,如此尊卑不分、禮數不識,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