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過,但送的次數卻算得上頻密,隔個兩三天便會有些小東西送過來。
東西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有時是一些時令的吃食,有時則是些自個調製的脂粉之類的。都不算打眼,但卻算是一份心意。
“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東西,平時自個無事時弄著打發時間的,有多的便讓人給你送來試試,你不嫌棄就好,哪裡費得了什麼心。”
聽到符夏主動提及自己送的那些東西,符玲臉上顯露出開懷的笑意,旋即又道:“咱們雖然不是一塊長大的。可畢竟也是親姐妹,我這個當姐姐的也從沒有照顧過你什麼,今後有個伴一起說說知走動走動總是好的。”
符玲這會說話倒也直爽,也沒等符夏回應,徑直又解釋道:“實不相瞞,你剛剛被父親接回府時,因為母親的一些關係再加上對你實在是一點都不瞭解,所以一直都有些顧忌,身為姐姐也就不曾主動做點什麼,甚至連過來看看你。跟你說說話都有些不敢。”
“那日老夫人回府時,就在府門口,蔣姨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跟我說了一句話,這才讓我放下了之前的那些顧略。”
符玲的話說得很有技巧,即不否認自己先前刻意與符夏保持著距離,同時又道出了這般做的一些理由,至於真正的答案反倒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擺出了自己的誠意。
符夏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的姐姐,卻是看到了幾分蔣氏的影子,這樣的影子當然不是指相貌,而是心性與腦子。
說實話。符玲不是什麼壞人,雖然也有處處為自己考慮的小心計與小算盤。但這樣並無惡毒害人行為的小自私無可厚非。
可即使是上一世,符玲也不曾主跑來跟她拉過什麼關係。如今突然如此,這讓符夏自是心有所惑。
“蔣姨娘說什麼了?”與蔣氏有關嗎?符夏不知道到底只是符玲的藉口亦或者真是如此,但卻不可否認自己被勾起了幾分興趣。
符玲很是認真的端詳著符夏,似是想要尋找什麼答案似的,片刻後卻是作罷,也有些不解地說道:“蔣姨娘說,日後得空時多來惜夏閣走動走動,多與你親近一些不是壞事。”
“你也知道我是蔣姨娘所出,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害我,這麼些年以來她所說的話我也都會照著去做,不僅僅因為信任,同時也是因為她每每讓我做的事情,我只要照做必定都是對我好的。”
符玲沒有隱瞞什麼,她知道跟聰明人說話,實話實說永遠都是最好方式:“我曾問蔣姨娘,明明母親並不怎麼喜歡你,為何她偏偏還讓我與你多親近?”
“蔣姨娘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告訴我,我與你終究是姐妹,姐妹間多多走動走動本就是無可厚非之事,莫說是母親,就算是任何人都無話可說的。”
解釋完大概的事因後,符玲一鼓作氣,很是認真地朝符夏說道:“阿夏,我雖並不清楚蔣姨娘為何會對我說出這些話,而且我也的確是因她的這番話才真正的行動起來,像一個姐姐一樣想要與你走動走動,親近親近。不過,除了這個原因以外,這些天我還想明白了另一層原因。”
“什麼?”符夏也沒想到符玲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做為她們之間的互動的開始,而事實上,她也覺得符玲這番話可信度至少在八成以上,剩下的那二層當然作了些必不可少卻又能夠接受的美化與詮釋。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些自己永遠不可能有卻真心羨慕的東西。”符玲笑了,長長的舒了口氣,似是終於把心裡頭那些憋著藏著東西說道了出來,輕鬆了不少:“我與你不同,也許一輩子都沒有那樣的機會隨心所欲做上一件事,甚至於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
她搖了搖頭,忽然笑得愈發的燦爛:“你不知道,最開始看到你的那些所作所為時,我是又羨慕又妒忌,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