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就說得開,兩人最後倒是誰都沒有客氣。
到了分手之處,也沒耽誤,道了別後,兩個便各自回各自的住處。
“小姐,奴婢怎麼覺得夫人根本就是希望把這事交給官府去查辦的感覺?”一直沒有吱聲的林兒,此時沒了旁人後有些擔心地說道:“先前夫人似乎是特意等著你自個提出送交官府的話來的,這裡頭不會另有陰謀吧?”
雖然只是短短兩個來月的功夫,但林兒早就已經跟自家小姐一條心,打心裡打符夏當成了算自己一輩子忠心服侍的物件。
再加上符夏從來什麼事都不會刻意瞞著她,所以許多事情她都是最清楚不過的。
“有沒有陰謀都無所謂,總之這事最後也只能是交給官府去辦。”符夏雖然無法確定什麼,但心中卻已然有了幾分猜測:“英子的死,怕是姚氏等人的一場預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英子的父母只怕是知情並得了好處的,算起來,這英子也算是死得可憐。”
林兒很快明白了符夏的言中之意,先前大小姐提起過英子家最近新得了不少的好處,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呀。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想方設法的要來害人,實在是惡毒可怕。
而英子的父母如果真知情的話,那就等於是幫兇了,這樣的父母更是讓人覺得周身發涼,一直涼到了骨子裡頭。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當年雖然將她賣到了相府為奴,可那也是家中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已而為之。
論起來,她的父母還是對她挺好的,至少沒有聽從隔壁黑良心老太婆的話將她賣到窯子時換更多的錢,而是寧可給點回扣給人伢子,替她找了相府這麼一個大門大戶,儘可能的少受些苦。
“林兒,你是在想你的父母嗎?”看到林兒突然黯然下來的神色,符夏倒是一眼看出了這丫頭的心思:“當年,你父母為什麼會將你賣入相府為奴?”
對於林兒的這些往事,符夏並不清楚,若林兒的父親也如英子的父母一般狠毒沒良心的話,她自是不介意替林兒出口氣。
林兒見狀,也沒有遲疑,當下便說道:“他們也是萬不得以才會這般做。四年前家裡遭了大難,奴婢父親腿都廢了,根本沒辦法養得活我們兄弟姐妹四個。”
“奴婢的最小的妹妹給人做了童養媳,奴婢被賣入相府為婢,只留了二妹妹跟小弟。說起來,他們的日子也苦,但凡有其他辦法營生養活我們四個,奴婢爹孃也捨不得這般做的。”
林兒眼睛都有些紅了,繼續說道:“那時隔壁住了個黑心老婆子,教唆我爹孃把我賣入窯 子更多的錢,我爹孃當時便把人給打了出去。他們也只是想替我們兩姐妹找個吃飯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罷了。”
聽到這些,符夏的心也跟著一酸,倒是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情況。
“那這些年,你回過家嗎?”符夏放慢了腳步,看向林兒。
林兒搖了搖頭:“沒有,以前一直在府中都只是做粗活的,進出府中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有時攢了一點點錢託人給他們送去,他們還讓人帶話叫奴婢以後莫再省錢給他們。他們知道奴婢在府裡頭也不容易,說只求奴婢照顧好自己就成。”
“嗯,他們還是很在意你這個女兒的。”符夏笑著伸手替林兒理了理額頭的劉海,溫和說道:“過幾天得空了,回過看看他們吧,你現在好歹也是我屋裡的一等丫環了,家裡頭能夠搭把手幫到的便幫一下,莫丟了我這二小姐的臉才是。”
“多謝小姐,奴婢替我爹孃謝謝小姐了!”林兒感激得無法形容,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只不過,那是歡喜的淚,感動的淚。
回到惜夏閣後,四喜還沒有回,李氏倒是去了自個女兒的屋子。
她這會也已經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