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內衣穿上,衣服剛合適,可是對於一個背上揹著數個大補丁的她來說,真的不合適。因為內衣的邊子剛好勒到她的兩個傷口上,一瞬間,那兩道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的疼。
忍受著劇痛,看著這個小粉,易曉冉糾結了好長時間,難道要她什麼也不穿,真空出去?外面可是有兩個雄性生物哦。最後還是忍忍穿上吧。艱難的穿好衣服,再次忍著腳上的劇痛坐到了輪椅上。事實證明,她不是殘疾人,可是和殘疾人享受同樣的待遇。
她用那兩隻差不多被綁成乒乓球拍的手開門的時候,門自動開啟了,李媽站在門邊:“先生叫我來看看您好了沒。”
“哦,好了,謝謝。”雖然這是他家的傭人,但是不是下人,易曉冉對她依舊是很客氣的。
“李媽,開飯吧。”坐在沙發上的林澤宥看見她出來,就起身向這邊走來,邊走邊吩咐。
走到易曉冉面前,蹲下來對著她嗔道:“你好了就叫一聲啊,怎麼自己就下地了,你的腳上傷口那麼深,回頭再裂開怎麼辦?”
“我沒事。”易曉冉笑著說。
林澤宥將她推到餐桌邊,陳黑子幫著將菜一一端出來。
飯菜的香味兒飄進鼻子的時候,易曉冉才發現自己的球拍手只露出了兩個小指尖,就連手抓都很難進行,更別提拿筷子了。
林澤宥讓她靠近他,說:“我來餵你。”說完,就夾了一筷子雞蛋喂到易曉冉的嘴裡,易曉冉的大腦瞬間宕機,再次不知今夕何夕,稀裡糊塗就嚥了下去。
“慢慢吃,不著急。”林澤宥溫柔地說著,旁邊的陳黑子看的雙眼瞪直了。
“不急,不急……”說著不急,林澤宥又將一個栗子送進了易曉冉的嘴裡,不過這次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還是極不習慣的吃下去了,旁邊還有人呢,這位大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曖昧啊,這頓飯後叫她怎麼活人啊。
一頓飯吃得陳黑子是如坐針氈。
完了,完了,完了,老大徹底的從將軍淪為奴隸了。
“你在嘀咕什麼?”林澤宥幫易曉冉擦完嘴,就看見他在哪兒一個人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沒什麼,哦,沒什麼。”陳黑子驚了一跳,他不好好伺候主子,看他幹什麼?
“你先回去吧。”林澤宥見他也沒什麼事,說道。何況他呆在這兒真是礙眼。
“是。”陳黑子筆直的站在林澤宥面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如獲大赦一樣。
“那樣兒。”林澤宥瞪了他一眼,提著嘴角向上抽了抽。
笑了,老大居然對他笑了,陳黑子興奮的心情不知用什麼來形容。這要是放在部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羨慕死他呢。林澤宥平時都是一副很嚴厲的樣子,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做錯了事的時候,見到他更是不寒而慄。他連見到女人都不會笑一下,範琪兒和他在一起那麼久,陳黑子就沒有一次看見他對人家這麼正經溫柔的笑過。易曉冉,他倒是笑過,可是那不是對他啊。他們都曾打過賭,說他一定不會笑。現在的樣子要是能拍下來,帶回去,他可不是要贏他們個底朝天啊?
“還不快滾?”林澤宥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不下幾百,恢復了冰冷,吼道。
“是,馬上滾。”陳黑子高聲回答,說完立刻轉身離開。
陳黑子走出門去了,易曉冉對林澤宥說:“你幹嘛對他那麼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