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今天的事情。但他也明白上官婉兒所擔心的不無道理。而且,李賢回京後一直住在皇宮裡,由太后指派的飛騎衛士嚴密看管,一般人也輕易見他不到。於是劉冕也只得作罷。
回到家時,胡伯樂上前來迎接過馬匹。劉冕隨口問道:“家中無事吧?”
“回將軍,家中無甚大事。”胡伯樂答道,“不過好似來了一個客人,在家中呆了許久了。團兒姑娘見了那人卻躲到後院不敢出來。”
“客人?韋團兒還見他就躲?”劉冕略感疑惑,我在洛陽無親無故,誰會來造訪,該不會又是馬敬臣那些人吧?
劉冕走到自家大宅下,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悠揚的琴曲聲。丫鬟僕人們迎上來伺候,劉冕疑惑的問道:“何人在我琴室裡彈琴?”
丫鬟答道:“回將軍,是一個自稱是將軍摯友的年輕公子,自稱姓李。婢子們也不敢多問,只好將他迎進家中款待。團兒姑娘卻好似挺害怕他,一直躲著沒敢去見他。他在客室坐了一會兒,徑直自己上了三樓琴室……因他是將軍摯友,我等也不好阻攔。”
“誰啊?”劉冕眉頭擠成了一個疙瘩尋思不透。於是朝三樓走去。
越接近三樓,那琴曲聲聽得越發清楚。曲調悠揚婉轉,此人彈琴的工夫倒是很不錯。劉冕越發生疑。上到三樓一看方才郝然: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風流俏公子李仙宗!
“逸凡兄,你可是真自在啊!”劉冕上到三樓,哈哈的笑。怪不得韋團兒見他就躲,原來是這個風流種子來了。
李仙宗正在聚精會神異常專注的彈琴,這時還吃了一驚。看清來人是劉冕後他自嘲的笑道:“天官兄。小弟失禮冒犯了,慚愧、慚愧!小弟見你這宅子輝煌大氣,一時好奇便逛玩起來。又見這古琴別雅精緻,忍不住一時技癢彈奏一曲。多有唐突,天官兄千萬恕罪!”
“無妨。在下是個武夫沒什麼臭講究。到了我這裡,隨便一點就好。”劉冕爽朗的大笑走到李仙宗身邊坐下,“逸凡兄今日何來雅興造訪寒舍?”
李仙宗神秘莫測的淡然一笑:“實不相瞞。小弟今日前來叨擾,實則有事想請天官兄幫忙。”
“何事。不妨道來。”劉冕疑惑發問。
“我有一個朋友很想結識你。但他又不敢直接來打擾你,於是轉請小弟來問問天官兄鈞意若何?”李仙宗拱起手來微笑道,“而且此人,天官兄是見過的。”
“誰?”劉冕越發疑惑了。我與這李仙宗本來就交情泛泛,他卻還來給我介紹朋友?
李仙宗微笑不答,放下手來在琴面上輕輕撫過,神秘地笑道:“此琴。是上官婉兒寄存在天官兄家裡的吧?”
劉冕心中微驚眉頭一皺,心中瞭然的點頭道:“好,我明白你要為何人引薦了。”
“那天官兄可否願意?”李仙宗笑得好不神秘。
“願意。”劉冕果斷的點頭,“就算你不來引薦,我也會再去主動見一見她——清荷鶯菀的鶯姐兒——芙玉!”
“哈哈,天官兄果然是爽快人。那便——請吧!”
“請!”
二人下了樓,劉冕叫準備上一輛馬車,就準備出門。恰巧這時韋團兒回來了,站在門口問僕人“將軍回來沒有”,乍一眼看到劉冕和李仙宗在一起下了樓來。急急上前來道:“將軍意欲何往?”
“團兒你這半天去哪裡了?”劉冕道,“我與逸凡兄出門辦點事。你好好看家。”
李仙宗也笑眯眯的上前跟韋團兒打招呼:“團兒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數日不見,你可安好?”
韋團兒看了李仙宗一眼慌忙避開他地眼神,怯怯施了一禮:“婢子見過李、李公子。”
李仙宗作大方瀟灑狀的輕輕一揚手:“團兒免禮。彼此都是朋友,何必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