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說什麼?”
“說什麼啊?”何長安目光在武青和楚歌之間轉了轉,笑道:“沒聽見楚歌嚷累麼?上次你們來隆興,又是打仗又是受傷,都沒有好好招待;這次來了,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吧?!清風樓是不去了,一起去醉燕堂?那裡的果品最是不錯的——更不錯的是那裡的姑娘小倌兒,伺候的週週到到……”說著又曖昧地對楚歌眨眼,“保管酣筋活血,舒服得飄到天上去。”
“何長安!”武青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你這個都督就是這麼當的麼?!怎麼沒個言官彈劾了你去?”
“咳,”何長安有些懊喪地,“這不是也好長時間沒去過了麼?知道好多人盯著呢——這個都督當的,還不如以前做副將時候自在……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我兄弟麼?他地性子誰不知道?不說有個謝都指揮使那麼個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在身邊,就是那個什麼鳴鸞苑。哪個是吃素的?!我這個都督府要丫頭沒有,要兵士麼,一個個粗粗魯魯的,哪裡會伺候人?只有那醉燕堂裡頭,雖說謝都指揮使那等的絕色是找不到,但好歹還有幾個出名地美少年不是?總不能讓我兄弟到了隆興了還委屈著……”
楚歌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藉著咳嗆,用袖子掩了嘴躲一邊去。索性不理他……16K手機站;16K.CN。
武青也有些被繞住了。楚歌喜歡美少年,天下皆知,可他卻到底弄不明白真假。楚歌催眠鄭石的過程,他是親見;然而楚歌和謝聆春之間糾纏不清也是事實……
見兩個人一時無語,何長安反湊過去到楚歌身邊,用似乎是刻意壓低了的卻事實上沒有人聽不到的聲音在她耳邊問:“兄弟,你是喜歡壓別人,還是被人壓?”
楚歌的臉登時熱得像要燃燒起來;卻見何長安又是被武青一把抓了過去,這回卻沒有客氣,何長安被拽得騰騰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卻又嚷道:“武都督你做什麼?”
武青已經有些怒了,“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好不好?!這是你所謂的當哥哥的該說的話麼?!”
何長安再看看兩個人,整了整被拽開地領口,笑道:“誰說我是開玩笑?管是被人壓還是壓別人。我兄弟都有這個本錢不是麼?你別看他文文弱弱的,這天下巴不得被他壓的人多了去了!楚歌,你要是嫌棄醉燕堂,就在我這都督府裡挑人也沒問題——放心,無論你喜歡誰,哥哥保證都給你弄來!……不然我叫些長得好的來你挑?”
他這樣說著,還不忘挑釁地看了武青一眼。
楚歌覺得已經有些瞭解了……從去年幾個人在隆興府住的那一段,何長安就隱約看出來她對武青的特殊。旁敲側擊地問過;這次,怕不是誤會了兩個人真有什麼,在這裡試探或是撮合吧?連忙苦笑著道:“何大哥,還是別打趣楚歌了,什麼醉燕堂清風樓的我都不去,弄些熱水點心的。兄弟就對你感激不盡了!”
何長安見她這麼說。反而正經起來,“說了不是玩笑!楚歌。年前你在京裡做的那些,哥哥對你才是感激不盡!別的你也不缺,哥哥只知道你喜歡這一口,到了我地隆興府,還能虧了你不成?你若是今兒真累了,那就從長計議,也不差這麼一天兩天。反正為了那三十萬的徵兵,你怎麼也不能立刻就走吧?總要讓哥哥略盡了點心才好。”
兩個人這才明白,原來他竟是說真的……卻是為了年前楚歌在京裡替他的養父母盡孝送終地事情……一時無話,只武青重重哼了一聲。
何長安立刻“哼”了回去,道:“怎麼?你武都督還是看不慣麼?!朝廷是不許官員嫖妓,可男色卻不在其中——再說我這只是報恩,連陛下都不禁楚歌什麼,你還管那麼寬不成?!楚歌你別理他,就算他武藝高,馬跑得快,隆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