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你給我閉嘴吧,你這沒膽子的傢伙,這麼多年悠閒的生活,你小子早成為一隻什麼都不能幹的病貓了,當年的‘狂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旁邊其他的保鏢此時本著的臉都露出了笑容,看著兩人爭鋒相對,感覺生活中多了點調劑,不再那麼單調無聊。
“你想試試嗎?”恭敬的聲音轉瞬變冷。
徐憶龍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匕首,反握刀身,拳眼向上,拳心向下,刀尖從拳眼處伸出,對馮虎形成直刺之勢。而且此時徐憶龍的眼神突然之間變了,謙和的表情不見了,代之的是異常冷酷的冰冷,就像一隻正盯著獵物,隨時準備襲擊的獵豹。
striderblood——這是徐憶龍匕首的名字,是徐憶龍特別為自己定製的保命武器,而且也是最令人信賴的夥伴。
在過去的幾年間這把匕首不知道吸過多少人的血,救了徐憶龍無數次的命。它就像是毒蛇的信子,冰冷的刀身閃著寒光,隨時準備收割來自對面的生命。
“來就來,難道我怕了你不成。”馮虎瞳孔一縮,臉色變得凝重許多,也從腰帶裡面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鋼製雙節棍,使了一招雙手擎天,他上前一步,右腳在前,腳尖內扣,左腳在後橫放,腳跟略微抬起,雙膝微微曲著,側對著徐憶龍。
馮虎粗大的長滿老繭的雙手分別握住了雙節棍的兩端,拉直使棍豎起,垂直地面,而棍的一端有意無意地指向徐憶龍的身體。重達二十五公斤的雙節棍在他手裡似乎輕若無物,任誰都能想到,如果將他砸在人身上會是怎樣的一個後果。
徐憶龍動了,向前上右邊有了一步,由胸前向正前方馮虎的胸部猛刺過去。雖然他的體格沒有馮虎的高大,但勝在速度快,再加上他使用的匕首更是增加了他的威力。
“叮”的一聲,徐憶龍的匕首被馮虎的雙節棍格擋開來,由右一偏失去了準頭。
徐憶龍的手一震,手指微麻,此時他沒有時間去擔心自己的雙手,耳朵感覺一陣棍風掃來,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匕首上挑,又是“叮”的一聲,兩人齊齊分開冷視著對方。
“你以為就靠你這身手能對付得了下面那個大學生?別痴心妄想了。”徐憶龍冷笑一聲,右手往左一旋,輕輕一提一帶,然後往後一拉,在皮帶上一抹,就將他那把伴隨了他八年,擁有光輝歷史的striderblood藏在了身上某處。
其他人每次見了徐憶龍神乎其技的藏刀手法總是忍不住讚歎幾聲。
馮虎見對面那個斯斯文文的傢伙又諷刺他,聯想到以前自己總是輸給他,一時怒道,“身手好有什麼用?老子有幾把槍就能把他幹了你信不信?”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洪軍看著窗外的眼神也收了回來微側著頭,臉上不知怎麼的竟然帶著一份惆悵、無奈。
馮虎說完就感到後悔了,太子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貶低武功的價值,太子本人是傳統武術的擁護者,對武功的修煉幾乎到了痴迷的程度。雖然馮虎說的一點都沒錯,現代社會,你武功練得再好對上槍炮,還是難逃一死。
過去,在古代戰場上,武術披掛堅甲重鎧,稍嫌笨拙。
後來,武術中的硬氣功出世,於是,便有大談刀槍不入者,結果,清末義和團時,遭遇洋鬼洋槍洋炮的噴射,武術遭到重創,美麗的神話——刀槍不入便被打破了,武術自此一蹶不振,而且一直持續到現在,可以說,武術現在只不過是在苟延殘喘,不知什麼時候華夏大地將再看不到任何傳統武術的東西。
現代社會,我們常常能聽到有這麼一種說法:練的一身好功不如練的一手好槍。
練功與練槍不論是從時間對比還是效果的對比來看,練槍都要比練武要好的多。儘管現在,練武幾十年在別人眼裡是多麼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