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件深藏著內涵,獨特韻味的青花瓷器讓人沉醉的美。
李路由就在臺下看著妹妹彈鋼琴,一想到在往後的日子裡,會有無數次這樣的機會,自己站在臺下看妹妹如此光彩照人的耀眼,李路由就感覺到由衷的自豪和驕傲,不過也伴隨著難以避免的一點失落,也許終有一日自己再也沒有讓她感到崇拜和全心全意依靠的資格了,她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解決一切問題,不再需要這個哥哥無微不至地照顧。
“是不是在想,終有一日她會離開你?”
李路由的心事一下子被刺中,很受傷的感覺讓他迅速回頭,看到了喬念奴端著酒杯站在他身後,白玉般的手指捏著晶瑩剔透的酒杯,棕紅的酒液流淌著誘人的光澤,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她嘴角的柔媚笑意。
“今天才知道,喬老師好大的來頭。”李路由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有些不忿,或者說是覺得被欺騙了,喬念奴生日的時候孤孤單單一個人過,說自己是童養媳,不甘心被人安排婚姻,卻無力反抗,李路由算是看到了這個強大,神秘,性感的女人背後不為人知的一面,強烈的對比之下對喬念奴的同情當然更加容易產生一些,誰知道她居然有個中海市委書記的老爸。
和許多人一樣,在養女和私生女的身份之間,李路由選擇相信的也是更加偏向適合八卦和名人負面隱私色彩濃重的那一個。
“我也才知道不久,這件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樣。”喬念奴並沒有多解釋,更沒有要說明是養女還是親生女兒。
“和我沒關係,不過還是恭喜你。”李路由無所謂。
“你怎麼知道和你沒有關係?”喬念奴反問,那雙總是在眼角掛著一抹妖媚笑意的眸子斜斜地打量著李路由,“還有,恭喜什麼?”
“那是你父親,又不是我父親,當然和我沒有關係了。至於恭喜,那還用說?有這麼個爹,你還用的著當童養媳?”李路由雖然疑惑,語氣卻依然不大好。
“就是有這麼個爹,童養媳才當定了。”喬念奴這次提起“童養媳”時,沒有上次那麼多幽怨的味道了,瞅了一眼李路由,眼神就挪開放到遠處正跟在父親身旁應酬的安知水。
安知水的表情有些不情不願,只有當父親介紹人的時候才露出點算是笑容卻感覺不到笑意的表情,一轉過頭就變得很無聊的樣子了,讓安東陽直皺眉,只能迅速地過場,免得和對方交談久了讓對方更加尷尬。
“哦,我明白了。你既不是養女,也不是私生女,你是兒媳婦。”李路由恍然大悟。
“你想象力真豐富。”喬念奴的眼神從安知水身上挪回來,沒有去回覆李路由的話,突然露出一個躍躍欲試的笑容:“你注意到了沒有,自從我走到你身邊,安知水就從偷偷往這邊瞧變成使勁往這邊瞪了。”
“喬念奴??你想幹什麼?”李路由如臨大敵,保持著高度戒備。
“你說我要是親親熱熱地挽著你的胳膊,又或者更過份地親暱動作,安知水會怎麼樣?”喬念奴已經放下了酒杯。
“你也知道過份?這可是安知水的生日舞會,我絕不會讓你得逞。”李路由態度十分堅決。
“那你說,那天她帶著你到我餐桌前打招呼是什麼意思,她就不過份了?”喬念奴算前賬。
“不是吧,喬老師,你這麼小氣?你是我們的老師,我和她進來吃飯遇到你,難道當你不存在?”李路由維護安知水,不能暴露安知水的小心思。
“是這樣嗎?她那天是來和我示威的,她在表示她和你關係親密,而我卻只能孤孤單單地一個人吃吃不完的情侶餐,你敢說她不是這意思?”喬念奴可不傻。
李路由一時語塞,安知水那天確實有這麼點意思,其實就是李路由說的宣佈主權的無意識的,極度弱化的版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