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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為神術師,秀為大賢者,秀為神之候,為桫欏神殿唯一空缺神座之主。諸神諸神使,聆聽秀藏心誓言,願以凡俗身軀,螻蟻之姿,存留普世,終待一日除卻心中死徒,此誓無就,徘徊神殿之外,磕首拜服,永不與汝等同列!”
大口的鮮血噴出,安南秀拄著權杖,小小的身子輕輕顫動著站立起來,安南秀擦去嘴角鮮血,面無表情地眺望著遠方:“女人,我不知道什麼叫母愛,也不知道那對於李路由有什麼重要的,可是我一定要殺了你。一日殺不了你,一日不成就神祗,一個小願望,僅此而已。”
安南秀放下權杖,坐了下來,漸漸地躺下去,卷著身子縮在秀秀的後背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壓迫著胸口隱隱約約的疼痛,往她需要的那個懷抱飛去。
在這個世界,安南秀學會了愛,因為李路由一直愛著她,愛著自己的生活,愛著自己的幸福,安南秀感受的最多的就是這種愛,讓她很平靜,可以在這個世界並不孤單地生活下去。
今天安南秀學會了恨,她不許任何人傷害李路由,可她也知道,不管什麼樣的傷害,其實李路由都可以忘記,都可以不那麼在意,都可以靜靜地抹去傷痕,可是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傷一直在心底,那是李路由唯一的恨,那也是安南秀的恨。
天空平靜下來,同樣的星空下,同樣的月色下,一座空蕩蕩的山。
兩個穿著軍訓服的人站在山頂,同樣的美麗,同樣的年輕,一個介乎於少女和年輕女子之間,一個帶著單純神情的女孩子。
“我就知道,她總是會做出這種讓人意外的事情。”年齡較大的女子雙手插在兜裡,輕聲感嘆。
“這就是調動天地間遊離生命力的跡象嗎?”年齡較少的女孩子臉上有更多驚歎,在旁人的幫助下,她也能夠感覺到剛才的動靜。
“這其實是一種毫無意義的法術,完全屬於不需要學習的範疇,可是她認為既然是法師,就應該什麼都學,沒有想到還是用上了。”女子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不屑一顧的笑意,僅僅只是對那個神術而已,如果對於兩次都讓自己處於下風的強敵不屑,未免有些不知所謂和可笑。
“這個法術到底有什麼用?”女孩子和所有的初學者一樣有太多問題要問了,即使僅僅只是好奇,而不是學習需要。
“神前言,就是這個法術的名字,據說可以直接和神溝通,說過的話會被神記錄,到底有什麼作用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沒有什麼意義。”女子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只學有實用價值的法術,將來也只教你實用的法術,不實用的我也不會。不過現在先練好你的武功吧。”
“老師,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你都不知道那個法術是幹什麼的,就說它肯定沒有意義。”女孩子不滿地說道,這些天這個老師整天都是拿哥哥來威脅她答應這個答應那個,女孩子已經煩死了,老師的威嚴被她心中的怨氣抵消的差不多了。
“神是存在的,可是誰也沒有見過。就像有一天,有人拿著一部手機給你,說你可以直接和你們的國家主席江澤…民通電話,你信嗎?這個傻傻的神前言,最多就是這種無聊的東西。”女子搖了搖頭,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學生,說什麼她都要頂上兩句。
“我當然不信了,現在的國家主席不是江澤…民,是胡錦…濤。”女孩子不和老師爭論這個問題了,只是有些羨慕地望著天空,“我什麼時候能夠釋放出這樣的法術就好了。”
“做夢的時候。”女子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早點去睡覺,說不定就可以了。”
“我要真的這麼笨,你幹嘛要找我當學生?你找別人去吧,算我求你了。”女孩子惱火地說道,要學習到可以讓自己和哥哥的血緣關係不再是問題還遙遙無期呢。
“這不是笨不笨的問